一股臭味從后面飄進來。
盧春兆連忙翻身起來,他披了一件襖子,才打開后門,一股沖天的臭氣差點把人掀翻了,盧春兆朝后倒仰。
但他不敢往后退半步。
開什么玩笑,隔壁左右都是同事,而且都是院里的同事,這臭味能把死人熏活了,他能不快點處理,讓所有人都起來圍觀嗎?
近臘月的天氣,盧春兆只穿了一條秋褲,他上身倒是披了一件襖子,但能頂什么用?
盧春兆凍得直打哆嗦,還是不得不一面把胳膊伸進袖子里,一面屏住呼吸推開了門。
盧春兆家早在兩三年前就在這里做了一棟房子,兩層小洋樓,后面拖了好長一個院子,做了廚房,圈了一塊地種菜,廚房旁邊樓梯間下面是一口井,那桶魚就放在井邊上。
越往前走,越臭。
這臭味簡直是比生化武器還要厲害。
果然,盧春兆就聽到隔壁左右都開始抗議了,“是誰家,什么這么臭?”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這是在干什么?通下水道都沒這么臭啊!”
趙瓊用厚厚的被子都捂不住鼻子了,除非她不呼吸。
“春兆,到底怎么回事?臭成這樣?”
盧春兆心里頭憋著滿腔火,那些魚,回來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魚,此時全部死了,翻了白眼不說,連魚刺都爛完了,散發出陣陣惡臭味。
盧春兆的怒火已經把理智全部燃燒完了,他氣得全身發抖,這分明是有人在整他,可是到底是誰在整他呢?
魚從夏家帶回來的時候都好好的,徐大軍也說了,夏家魚塘里的水養著魚,這魚好幾天都不會死。
盧春兆心里有了數,他提著魚出去,不顧寒冷,走了快一里地,將魚連桶,直接扔進了垃圾堆里。
回到家里,上床的時候,盧春兆全身冰涼。趙瓊要幫他抱住雙腿,他推開她,“別把你凍著了”說完,翻身就睡了。
“是不是那魚臭了?”趙瓊問道,“你今天的魚是在哪里釣的?”
“在秋菊家!”
盧春兆說完,等趙瓊的反應,見她居然沒有吭聲,盧春兆笑道,“我忘了跟你說了,秋菊家里包了個魚塘。”
“聽說了,果然有個好大哥就是好啊,那三個魚塘多少人想包都沒有包到,就夏崇平一開口就包下來了。聽說那里頭的魚十塊錢一斤,這么貴,我還以為她會送你個幾十上百斤,怎么才只給了十來斤?”
盧春兆沒有吭聲,他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在沒有確定好一件事錢,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