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易歡沒有出來過早,盧春兆找到他家來的時候,他正在殺魚,看到盧春兆,還有點奇怪,“哥,過早沒?春梅要喝鯽魚湯,我正準備做,要不,一起吃點?”
“這是你今天買的魚還是昨天我釣的那個?”
“當然是你昨天釣的,怎么,你那些魚,一晚上吃完了?”李易歡開玩笑道。
盧春兆沒有說話,他還是不敢相信,便朝李易歡身后的水桶里看去,見那尾紅鯉魚還在,這幾條魚的確是他昨天釣的那些,沒有臭。
那么,毫無疑問,他昨天帶回來的魚是被人做了手腳,至于到底是被誰動了手腳,盧春兆不需要懷疑別的人。
“哥,我偷偷跟你說,這些魚啊,和外頭賣的不一樣,昨天你也嘗過了,味道是不是不同?”李易歡只聽徐大軍隨口說了一嘴,他昨天回來,給春梅煮了一碗鯽魚湯,春梅也說好喝。
至于為什么會好喝,好喝在哪里,他還不知道。
盧春兆不置可否,他隨意敷衍了兩句,就魂不守舍地回去了。
李易歡搖搖頭,他昨天回來之后,跟田春梅問起過盧春兆和夏家的關系,田春梅把趙瓊在大街上欺負夏清和她媽的事說了,李易歡才知道,夏清說的那些話,原來都是真的。
“真是沒見過世面!”李易歡嘀咕兩句,又覺得用“沒見過世面”來形容盧春兆不太合適,他搖搖頭。
“你一個人在嘀咕什么?”田春梅挺著肚子走了過來,她八月份懷上的,如今已經四五個月了,顯懷了,也讓她的心里越發踏實,摸著肚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哎,你慢點!”李易歡連忙把手收拾干凈過去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來,才把盧春兆來過的事說給她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過來看了一眼,話也沒說,就回去了。”
“春梅,春梅在家嗎?”
門口,有個人探頭探腦,見兩口子都在,就跟做賊一樣,四處看看進來了,“哎呀,你們都不知道,老盧他們家發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老盧昨天不是去釣魚了嗎?聽說是在他家妹子的魚塘里釣的,回來后,他們家那個,也不知道發了什么瘋,就用藥把那些魚全部藥臭了,隔壁左右哦,被他們快臭死了。”
李易歡如夢初醒,原來是這么回事,話說,趙瓊不要,給他們家啊,那魚還是他花的錢呢,這么想著,李易歡下定了決心,從今往后,再也不會主動去找盧春兆了。
“嫂子,你怕是不知道吧,聽說前天,盧哥他妹子帶著幾個孩子來街上買衣服,結果被他們家看到了,硬是把人給打一頓,說買衣服的錢是盧哥貼補的,兩姊妹把人母子三人硬是攔在街心不讓走。”田春梅是真心感謝夏清,昨天李易歡回來不還說了,等她生了,可以去夏家吃藥膳,補身子,逮著這種機會,田春梅怎么可能會不幫著夏家說兩句公道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