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做出好的器件和兵器,獎勵是不可少的。
張寧還發現,這里的漢人做得很安心,都沒有想跑的。
跑?
傻瓜才想跑呢。
這里有吃有喝,又沒有鞭子,跑去哪?
回遼人的地界嗎?漢人哪有這待遇。
去大宋嗎?
大宋**,民不聊生,經常被大遼和西夏欺負不說,聽說現在正演水滸傳呢。
在鐵匠們看來,能在女真部落做個手藝人,尤其是鐵匠,那真是如進了天堂一般。
氣力,在哪里不是出呢。
女真人對冶鐵業真的很重視:鐵意味著兵器,意味著生活質量,更意味著強大。
這里的管事便是老山羊,一個在女真部落呆了二十多年的漢人。
老山羊之所以叫老山羊,是因為他姓楊名山,大家便諧音叫他老山羊,還真別說,叫起來挺親切的。
至于老山羊怎么來到女真部落的,他一直沒說,仿佛不愿意提及。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戰俘,他是自愿留下來的。
老山羊做出來的鐵器讓霍里布在大汗完顏劾里缽面前多次露臉,加上老山羊又是自愿留下來的,所以對他極為信任。
老山羊沒有家,來這里二十多年也沒娶個婆娘。
有時張寧看著眼前這個四十出頭的壯年漢子,望著他那一身古銅色的腱子肉,尤其是掄錘時,偶爾發出的“吭吭”的聲音。
讓張寧不免會聯想,他是怎么度過這無數個漫漫長夜的。
手是萬能的......
(PS:千萬別想多了,大大只是想表達張寧眼里的老山羊是靠手藝的。)
...........
手是萬能的,它能創造,且有溫度、有情感、有靈性,更有故事。
一雙靈巧的雙手,無論如何都可以讓人立足,古往今來,不過如此。
叮叮當當的打了多半年的鐵,從深秋打冬天,又從冬天打到了春天,眼見就到了夏天了,張寧不時的想著自己的前程,時而惶恐迷茫,時而又熱血沸騰。
老山羊雖然經常罵他,但張寧是個嘴貧的,臉皮也厚,偶爾還有些小靈機,而且一教就會,老山羊對他還是很滿意的。
而讓張寧念念不忘的,便是那天救了他的怪人,他也見過幾次,可這人一直冷冷的,也經常醉醺醺的,跟他打招呼沒有任何回應。
張寧從沒見他干過活,又不像是這里的士兵,這倒是勾起了張寧的興趣。
他很想知道這怪人的身份,偷偷的問老山羊,可老山羊卻告誡他好好做事,不該問的別問。
張寧也試著問其他人,但沒人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張寧無事的時候,偶爾會去看看女真人練習騎馬、射箭,想像著自己會不會有機會建功立業,擺脫這個可惡的微分。
可是這些好像都跟他無關。
他不止一次想記錄一下這里的生活,做一下規劃,無奈,沒有紙和筆,連個具體的時間都不清楚,只知道入冬了,開春了...天黑了,天亮了,晌午了......
然后就是每日不變的:
打鐵、打鐵,和老山羊一起打鐵
打鐵、打鐵,和罵人的老山羊一起打鐵
打鐵、打鐵,看老山羊打鐵
打鐵、打鐵
沒完沒了的打鐵
......
“亂披風錘法”是沒有的,亂砸錘法倒是有的。
女主角是沒有的,小母羊偶爾會吃的。
機會呢?應該...會...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