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奉先知道,這次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如今需要的是不留下任何把柄,全身而退。
現在就看是否能找到頓恩與耶律大悲奴勾結的證據,但是不管頓恩是否與耶律大悲奴勾結,蕭奉先都覺得頓恩不可留。
搜查是很快的,沒過多久,冰塊臉阿魯就帶著人回來了。
他確實拿回了一封信。
“王爺,這是在頓恩的大帳里搜到的。”
蕭奉先正要接信,但見這這封信的筆跡不是自己的,他立馬換了一副大公無私,剛正不阿的模樣。
稟著公開公正公平、誠實守信的原則,笑呵呵的沖著張寧說道:“張小友,還是你來把信讀了吧。”
“我合適嗎?”
“讀吧,不管這信里寫的是什么,當著大家讀出來。”
張寧故作遲疑的看著頓恩,又看了看蕭奉先,在大家充滿期待的目光中,從阿魯手中接過信。
剛才還大呼小叫,吵吵鬧鬧的大帳,現在已經鴉雀無聲了,只等著張寧把信讀出來。
咳咳!
張寧打開信,先大致瀏覽了一下。
“這......”
張寧臉色大變。
趕快把信折好遞給蕭奉先
“王爺,你還是不要讀了,你自己看看就好。”
“寫得啥呀,張寧,你快讀。”有人等不及了。
“對呀,張寧,就你讀吧,到底寫的啥呀,真讓人著急。”古家三兄弟喊了起來。
蕭奉先見張寧如此,他不由的有些緊張,難道這信有什么不妥?
不過這不是我給頓恩的那封呀。
蕭奉先不確定的看向了他身邊的冰塊臉阿魯,想從他這里得到一些回應。
果然,冰塊臉阿魯說話了:“張寧,王爺讓你讀你就讀吧。”
見阿魯說了這樣的話,蕭奉先放心了。
“張小友,讀吧。”
張寧嘆了一口氣,一臉的為難,讀了起來:
“頓恩吾弟,惠鑒。
自上京一別,本王甚為掛念。陛下時而提及,弟乃經世之才,文治武功遠勝于劾里缽。冬捺缽在即,為社稷誅外賊,實乃吾弟建功之機會。諸事費神,休堅懇盼!”
張寧讀完,望向了蕭奉先。
此時蕭奉先的臉色鐵青,咬著牙冷笑著:“果真是你呀。”
“王爺,不是我,這信......這信...這信......”
頓恩此時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他心里當是萬分的著急,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的意思,是阿魯陷害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爺,頓恩真的沒有害王爺呀......”
頓恩跪了下來,伏在地上。
“什么意思?張寧,這信是什么意思呀,這頓恩到底跟誰搞在了一起?這外賊是指劾里缽大汗嗎?這休堅是誰?”
聽了半天,看了半天,古巴海沒明白,他沖著張寧問道。
張寧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哎呀,休堅,耶律休堅,不也是耶律大悲奴的嗎。至于外賊...除了說我們女真人還能是誰?”
唐括老猴子是這么理解的。
“盈歌大王,是這個意思嗎?”
完顏盈歌聽到老猴子的話,看了一眼蕭奉先,見他的臉色不對,這是想殺人呀,完顏盈歌便沒有說話。
這外賊就是外戚當權的意思,耶律大悲奴就曾這樣罵過蕭奉先,他是外賊,所以這信很明白,就是要除了他。
至于完顏部集體中毒,或許是頓恩想直接除掉完顏部的手段,總之這些都不重要了。
現在已經確定,就是頓恩所為。
開始有人罵上了:
“頓恩,你還真和耶律大悲奴搞在了一起呀。”
“人家都叫你可汗了,看來,你早就有取代大汗之心呀。”
“什么文治武功,什么建功立業。行呀,野心不小呀!”
“頓恩,你就是個忘恩負義,吃里爬外的東西。”
隨后便是群情激憤:
“打死他,打死他.......”
“對,燒死他,把他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