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缸的材質是青瓷,
青瓷以瓷質細膩,線條明快流暢著稱。
所以林河抓在手里,對著張騰的腦袋砸下去的時候,那叫一個趁手。
青瓷與額頭相撞,聲音不由得讓董萊院長想起古文對青瓷的描述:青如玉,明如鏡,聲如磐。
砰!
一聲響。
林河的舉動,讓整個辦公室里的人都錯愕足足十幾秒。
陶舞人都傻了。
怪不得林青那么暴力,原來是‘子承父業’!
但是張俊以的爸爸可是大老板,很有錢的那種。
打了有錢的富人,你們父子倆怎么收場?
陶舞有些優越感的偷笑,富人可不是你們這些平民能夠得罪的。
孤狼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危險的信號。
而肖銳明顯察覺,身體不著痕跡的往前挪了小半步。
只要孤狼有所輕舉妄動,他能夠在短瞬間做到保護老板和少爺的安全。
“既然你不想跟我講道理,正好我也懶得浪費口舌。”林河笑瞇瞇的把被染紅的煙灰缸放在了茶幾上,說道。
“你敢打我爸?”張俊以驚懼的問道。
林青幽幽的把煙灰缸拿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張俊以趕緊縮縮脖子,閉上了嘴。
老子打老子,兒子打兒子,林氏父子,無限囂張。
董萊院長在心底暗暗苦笑。
對于林河寵愛兒子,他早就領教過。
能夠花費五十億安排林青進青稚藝術學院里面上學,全國都沒多少有能力這么寵的。
在林河來到之前,張俊以的爸媽咄咄逼人,董萊院長就猜到會出事。
“你怎么敢打我?”
張騰捂著額頭,鮮血順著指縫流出,染紅了手背和袖子,還在往下滑落。
“打你有什么值得驚訝的嗎?”林河問道。
“很好。”這兩個字,是從張騰的牙縫里蹦出來的。
剛才那個煙灰缸砸下來,讓他頭骨都在劇烈作痛。
“孤狼,麻煩你廢了這對父子倆。”李桂芳忍無可忍,命令道:“有任何后果,我們張家會一力承擔。”
“嗯。”孤狼往前邁了一步。
“你只是個手下,我勸你好自為之。”林河淡笑看著孤狼。
“孤狼可是戰神!”
李桂芳憎恨的說道:“在金·三·角赫赫有名,手上真切的沾著血,不想被他打死的話,你們倆自斷一條腿,在青稚藝術學院的門口跪一天,然后永遠的滾出南洲市!”
“神經病。”林河譏笑道:“都什么年代了,還動不動就讓人下跪呢?”
“機會給過他們了。”李桂芳看了眼那位中年男人,說道:“等你廢了這對父子倆,我會給你獎金。”
“我們家可是漢北省光熙集團有限公司,鄉巴佬們沒聽過吧?”張俊以忍不住說道。
光熙集團有限公司?!
陶舞恍然大悟,她終于知道張俊以的家里是做什么的了。
光熙集團有限公司,是石化生產、糧油加工、國際貿易三大板塊并舉的工貿結合發展模式。
是漢北省民營企業百強榜單的第二十三位!
之前陶舞猜測過張俊以的家里會多有錢,沒想到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
“沒聽過。”林青聳聳肩。
“沒聽過不要緊,你只需要你知道,是你們爺倆這輩子都不該招惹的對象。”李桂芳擺擺手,說道:“讓他們下半輩子都在后悔當中度過吧。”
“是。”孤狼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