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
聽完路由還算詳細的解釋，以及克勞迪婭在旁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平頭姐以及勞倫斯等人總算聽明白了，只不過一時半會難以消化這么大的信息量。
良久，勞倫斯率先回過神來，瞠目結舌的道：“我們都曾經被洗去了記憶？”
克勞迪婭冷笑道：“不僅僅只是被洗去了記憶，而且還被那些神靈篡改了本不輸于我們的記憶。我付出了至少九成的神力才僥幸保留了記憶，否則當初你們只能跪在我的面前，視我的心情好壞來決定你們的小命。”
“難怪我一直都有一種感覺，好像遺忘了什么。”
勞倫斯沒在意克勞迪婭的毒舌，一臉苦笑的搖頭。當年天災法師克勞迪婭兇名赫赫，如果真如她所說當時已經失去了九成的魔力，那么全盛時期的天災法師想要統治世界跟玩似的。
要知道當初他們是聯手才堪堪遏制住克勞迪婭的兇名。
平頭姐知道得最少，接受完整的爆料后受到的打擊也是最大，至今依舊處于恍惚之中，癱坐了下來，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道：“篡改記憶……神靈……被奴役……理想……我迄今所做的還有什么意義？”
路由冷眼旁觀，沒有站出來勸說。
不管是平頭姐也好，勞倫斯這些老鬼也罷，總之在他眼中都是NPC，能接受這個現實最好，接受不了那就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至少目前還不能泄露這個秘密，以免引來那些神靈。
克勞迪婭冷傲的目光掃過平頭姐等人，淡淡的道：“現在伯爵閣下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擺脫命運的機會，誰愿意成為伯爵閣下的實驗體？”
沒人吭聲。
在經過了最初的震驚之后，勞倫斯等老鬼終究活了N久，一個比一個精明。充當實驗體存在的風險，即使路由沒說，隨便想想都知道必然不小。
明知道屠神只是時間問題，誰還樂意去冒這個險。
對于勞倫斯等人的表現，路由毫不在意，反正他的目標一直都是心有羈絆，相對更加合適的平頭姐。
“我愿意。”
平頭姐這時也已經穩定了心神，站起身來直視路由的雙眼，鄭重的道：“如果我的命能換取我的子民擺脫悲慘的命運，我愿意冒這個險。”
“現在這里已經沒你們的事了，立刻離開。”
克勞迪婭沒給勞倫斯等人保留臉面，平頭姐這邊剛剛站出來表示愿意充當實驗體，立馬就要趕人。
路由漠然，沒阻止克勞迪婭的行動。
正如克勞迪婭所說的那樣，平頭姐愿意成為實驗體，他的目的已然達成。勞倫斯這些不請自來的老鬼自然需要趕走，該隱瞞的他從來不會提前公開。
至于勞倫斯他們會不會泄露秘密，他從來也不擔心，畢竟這些老鬼終究還是想要借他的力量去屠神。
勞倫斯幾人苦笑，不得不自覺閃人。
沒有了外人，路由也不啰嗦，抬手發動亡者之門，示意平頭姐進去。之前他就有些遺憾自己一時大意之下沒有把開誠布公的場地選在死亡大墳場里，以至于出現少許意外，引來了勞倫斯這些老鬼。
那地方是絕對的保密，沒人可以窺探。
在平頭姐以及克勞迪婭進入死亡大墳場之后，路由隨即也回到了死亡大墳場，出現在了城堡里。
“龍眼伯爵閣下……”
平頭姐在知道真相之后，不自覺的帶上了敬語，迫切想要知道得更多更詳細，然而剛剛開口便被路由給打斷了。
“公主殿下，知道得太多對你并不好，隨時都有可能引起那些神靈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