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炎發了話之下,那小太監就被拖至廳堂中央,靜待著李炎發落了。
王守澄的臉上,像是結了一層冰霜。
李炎當著他的面,想要處理他的人,而且還是他的身邊人。
而且。
李炎更是直接說他們這些宦官內侍們沒鳥,這更是讓王守澄的臉冷冰之極了。
王守澄冰冷的看著李炎,輕輕的向著候在一旁的幾個侍衛揮了揮手,“殿下,我的人,還是交由我自己處理吧,就不勞煩殿下動手了。”
“王中尉想要自己動手清理門戶,那本王到是樂意一見。時寬,把我的大刀拿來,我們也一起見證一下王中尉的手段。”李炎頭一抬,臉上即陰沉,又掛著笑道。
時寬把大刀遞了過來,李炎接過后,直接往著王守澄手中伸了過去。
接?
不接?
李炎心中暗笑不止。
‘你要是不接,那我可就要親自動手了。你要是接,那我就等著看戲。我到要看看你王守澄心到底有多黑。’
王守澄冷視著李炎。
至于李炎伸向他的大刀,他卻是沒有接。
接過去的,乃是他王守澄的侍衛。
妄議皇室宮諱之事,依律當殺。
哪怕到現在為止,絳王李悟也沒有受到追贈等名頭。
因為這事本來就是一個禁忌。
就連當今的皇帝李昂都沒好提絳王之事,而今那小太監敢用絳王李悟來威脅他李炎。
李炎不殺他,難解心頭之火。
而李炎更是想要借他的人頭,來向王守澄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李炎不是軟柿子,不是你想捏就能捏的。
王守澄直視著李炎,心中也是暗誹不已。
‘這小子怎么跟傳聞中的不一樣?難道是因為服用過多的丹藥造成的嗎?前段時間聽聞這小子落了水后得了癔癥,難道這就是癔癥病癥發作的征兆?’
王守澄對李炎的認知,還停留在幾個月前。
哪怕王府之上還藏有著他王守澄的人。
可這幾個月下來,李炎整頓王府之后,想要從王府內傳出消息去,除非你能飛,或者像李炎這種有著金手指的人才行。
要不然。
就當下王府的紀律,估計只要你一動,就會被明里暗里屬于他李炎的人給盯上了。
‘看來這閹人想要對我動手了。哼,你要是敢露出任何對我動手的痕跡,我就敢半夜要你的狗命。’
李炎瞅著王守澄眼中有殺意,心中也已有了應對之法了。
僵持。
王守澄沒下令,他的侍衛也沒動手。
但是。
李炎卻是不想等了,臉上輕輕一笑,回身退了幾步,向著一直觀望著李炎的時寬微微點了點頭。
時寬得了李炎的指示。
二話不說,一個竄步,手中的大刀就往著那小太監的腦袋上砍了過去。
‘噗’的一聲。
鮮血直噴,灑向就近的所有人。
“李瀍,你這是在找死!”王守澄本還在想著拿什么名頭弄一弄李炎之時,他那近身人小太監,就被李炎的人給砍下了腦袋。
李炎鼻子一皺,冷冷道:“王守澄,本王已經改了名,從今往后,本王叫李炎。曾經的李瀍已經故去,現在的李炎,你王守澄可得好好認識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