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日而已,并不會影響他李炎的行程。
況且。
就算是耽誤個把月的時間,也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么長的時間,就算是爬也能爬到西川了。
只要過了大散關,搭船順江而下,就能直往渝州了。
這段路程,那絕對是快的很。
就算慢,也只不過是渝州到益州這段路罷了,畢竟是逆流而上。
所以。
李炎對外稱病,一來是為了等消息,二來嘛,也是想看看高天德到底有什么反應。
這不。
當李炎患病的消息剛剛被傳出,高天德就詫異不止,來急匆匆地來到李炎所在的營所盤問。
“潁王殿下,從長安趕到大散關,你已經花費了十數日了。而今你再患病,又需要擔誤十數日,潁王殿下不會是不想去西川任職吧。”站在營房外的高天德,心事重重一般的向著里頭問話。
可李炎卻是一言不發,向著一旁的許敬使了一個眼色。
許敬點頭,出了營房,下巴一挑,“高公公,我家殿下患病,你身為內給事不著急請個太醫來,到是先過來質問我家殿下。不知道的,還以為高公公是陛下呢。”
“放肆!你也配與咱家說話,小心咱家要了你的狗命。”高天德一聞許敬之言,雙眼冒著怒火。
可許敬卻是再次下巴一挑道:“你還真如我家殿下所言,沒鳥的玩意。沒鳥的玩意也配與我們為伍,我都覺得晦氣。”
“你!!!來人,給我把他拿下!今日我定要替李炎好好管教你不可。”高天德氣瘋了。
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敢這么說他,他哪里受得住。
可就在高天德的人想要涌上來動手之時,與許敬一起的劉天明等人紛紛帶著親衛圍了過來,臉上掛著挑釁之色,根本不懼他高天德。
有道是天高皇帝遠,現官不如現管。
在長安,許敬他們還會注意一下。
可出了長安城,到了這外頭來了,你高天德就算是一個內給事,就算是皇帝的侍臣,就算是王守澄的人,許敬他們就不再會給他任何的面子了。
這可是李炎交待過的。
真要落了他李炎的面子,許敬他們非得受罰不可。
高天德見狀后,有些膽怯了。
指著許敬等人,“你們,你們想造反不成。”
“呵呵,我家殿下說了,誰要是敢在路上不聽話,就讓我們好好招呼他,讓他知道,這里誰最大。”許敬笑道。
高天德知道。
眼下還不是動手的時候,所以眼中雖露出恨色,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心中狠了狠想。‘哼,讓你們先得意幾日,都給我等著。等過了瀘州,我一定要讓你們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高天德最終也沒了法,恨恨的甩了甩衣袖,帶著他的人走了。
許敬等人見高天德沒落得好去,紛紛大聲嘲笑不已,這更是讓還未走遠的高天德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這里不是他們動手之地,高天德非得當下就把眼前的這些人給宰了個干凈,也好泄一泄心頭之恨。
待高天德離開,許敬等人走進營房,把剛剛的情形笑著跟李炎說了一下,“殿下,你是沒瞧見,那高天德還以為這里是長安呢,還敢跑來質問殿下。咱們雖說職位低下,可也不是他一個沒鳥的玩意能欺的。殿下,咱們這次可沒有落了你的面子。”
“那就好。以后就這樣,他高天德也就是一個沒鳥的玩意,哪有什么資格跟你們對話。等消息來了后,到時候一定讓你們好好招呼招呼他。他高天德不是要跟隨我去成都府嘛,等咱們到了成都府,再弄一間靜室,每天把他高天德往里面關上一兩個時辰,讓他好好享受享受,哈哈哈哈。”李炎可不會在意一個太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