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急忙告辭離去,剛回到家中,便立刻招來所有的家丁,連同鄉下的家丁也一起召集過來,竟然湊了100多人。
“陳福你帶隊,立刻出城去找,如果找不回來老爺,你們誰都不許回來,記住了嗎?”
聽聞此言,陳福心中一凜,急忙拱手,試探著問道,“少爺,溫侯不是已經派兵馬去找了嗎?”
陳登搖了搖頭,“別問了,趕快帶人去找,一定要給我找回來。”
說到這里,陳登又實在不放心,怒吼一聲,“立刻準備一輛馬車,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沒多久,100多名家丁簇擁著一輛馬車,奔出了陳府,朝著城外而去。
陳登坐在馬車上,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上一次去許都,他已經嘗到這種痛苦的滋味了。
從那時起,他就暗暗發誓,以后絕不能這么做了,太痛苦了。
可惜,為了老爹,只能再次嘗受這種痛苦。
一行人離開下邳城,便沿著官道一路向前追。
但可惜的是,一直追到了天黑,竟然都沒有追上韓胤等人。
陳登急的五臟俱焚,看著前方的官道,心中忽然一動。
“來人,趕快改道,我們去小路。”
陳登極為聰明,只是微一盤算,便立刻知道韓胤等人一定沿著小路跑了。
眾人一路快速的追擊,就連陳登也顧不上腿上的疼痛,咬牙拼命催促家丁快走。
眾人也不休息,一直追到了亥時,陳登正咬牙在車上堅持的時候,前面探路的家丁趕回來稟報。
“少爺,在前面的野地里,發現有人宿營。”
聽到這個消息,陳登精神一振,冷笑一聲,“趕快追,前面的人一定是韓胤。”
陳登猜的沒錯,在前面宿營的人,正是韓胤和雷薄等人。
陳珪呆在一個營帳里,額頭上滿是冷汗,原本鎮靜的眼神,此刻也顯得有些慌亂了。
不行,一定要離開這里,如果去了淮南,恐怕就回不來了。
陳珪咬牙悄悄掀開帳篷門簾,想要偷偷的溜出去。
但可惜,幾名身強體壯的袁軍士兵,早已經把帳篷圍住了。
就在陳珪暗嘆不已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的喊叫聲。
“韓從事,你在里面嗎,我是陳元龍,我要見我爹。”
聽到這個聲音,陳珪頓時大喜,知道兒子來救自己了。
韓胤和雷薄也嚇了一跳,心中暗叫不好。
原以為從小路走了,就不會有人發現。
可是沒想到,還是被陳元龍追上了。
韓胤和雷薄急忙迎了出來,“原來是大公子,你父親要去淮南做客,你快回去吧,送到這里就夠了。”
陳登急忙拱手,“韓從事,我父親身體不適,實在無法去淮南,還請放他回來,等改時再去?”
雷薄突然冷笑一聲,“陳元龍,你別說了,你爹去淮南做客,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了,就算你再說也沒用。”
陳登知道事情已經不能善了,只能大聲說道,“如果二位不放我爹回來,可就別怪在下動手了。”
聽聞此言,雷薄看著陳登身后的百多名家丁,冷哼一聲,正要說話,一旁的韓胤忽然將他拉到一邊。
雷薄茫然不解,“韓從事,你為什么要拉我過來?”
韓胤嘿嘿一陣冷笑,“雷將軍,我們想找他還找不到,現在送上門來了,我們為什么不一起將他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