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把星期四她教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自己。
……
為什么會這樣。
她很不理解!!!!
哦,學習就像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是吧!
她懂了。
從來沒有一次,能像今天這樣,讓她領悟到了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天賦、什么是勤能補拙。
而另一邊,讓墨楠北感到絕望的正主,此時正在悄摸摸的打量著墨楠北。
看著她臉上毫不掩飾的浮現出的絕望,李子千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了起來。
哦吼!急了急了!要炸了要炸了!有人要開始無能狂怒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李子千沉迷上了一個名為‘讓墨楠北破防’的游戲。
總覺得這個人破防歇斯底里的時候,異常的有趣、生動且可愛。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個人不會被氣哭、氣到跺腳、說出一些奶兇的詞。
這個人嘴太臟了。
普通互懟對罵絲毫不慫的那種,而這種鬧著玩兒的級別的互懟也犯不著說一些真正惡心人的話。
所以在這五五開的對局中,他好像還挺享受的?
似乎祖安少女什么的,好像也是一種情…啊不是,樂趣?
在李子千發呆、胡思亂想的時候,甚至不需要進行著刻意的控制,他彈出來的東西就有夠慘不忍睹的了。
見此,墨楠北單手扶額,胳膊杵在了鋼琴上,連續深吸了三口氣。
所以,她星期四那天晚上的努力成果,究竟都到哪里去了?
琴鍵上撒把米,雞彈得都能跟他不分上下好吧????
“要不…今天多練一會兒吧。”,墨楠北一臉沉痛的對著李子千說道。
“額…嗯…好。”
想著自己先前的慘狀,雖然有著20%故意的成分,但剩下的80%絕對是本色出演,所以李子千也沒好意思說出一個‘不’字。
不對,就算是好意思他也不會說的。
畢竟他還等著看今日份的墨楠北的破防呢。
“所以,我們要不要先聊聊,關于你如何把我前天講的都系都忘了的這件事?”,坐在右側的墨楠北一臉笑意的對著李子千問道。
聽著墨楠北這忽然間變得甚是溫柔的聲音,李子千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回頭,朝著墨楠北看去,果不其然他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
墨楠北笑得很甜,窗外夏天盛開的姹紫嫣紅都要遜色一籌的那種。
無論是嘴角勾起的弧度、又或者是眉眼彎曲的弧度,都異常的完美。
如果說笑容有所謂的‘標準’的話,那李子千當稱墨楠北此時的笑容為他心中最標準、最好看的三次元笑容。
只是…這個人用著這樣的表情問出了上述這樣的問題就讓他感覺很恐怖好嘛?
極大的求生欲讓李子千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沉默,而墨楠北也好像沒想過能從他這里聽到任何的回答,在又勾了勾嘴角后,繼續對著他問道,
“所以今天講的東西,你不會再忘記了吧?不會又上了趟廁所,這東西就全進下水道了吧?”
“不會不會。”
李子千趕忙搖了搖頭。
“嗯,好的呢!那就行!來,單手,我們從頭開始再練一遍吧。”
說著,墨楠北又一次的坐到了李子千的旁邊,很不客氣的把他放在琴鍵上一動不動的右手推了下去。
擺好手型,朝著李子千看去示意著他準備好。
就這樣,對彼此都非常痛苦的兩小時練習正式開始了。
講道理,李子千覺得墨楠北這一波‘鋼琴表演’屬實是折磨到他了。
但是…也不清楚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墨楠北好像比他要更崩潰一些。
“……”
滴滴滴滴滴滴。
終于,兩個小時的定時鬧鐘響了起來。
在練琴的兩個人瞬間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彼此對視了一番后,不約而同的從鋼琴凳上站了起來。
“明天繼續吧,你說呢。”,李子千如是提議道。
“我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對此,墨楠北并沒有持反對意見。
她是真的感覺,如果再繼續下去,她可能會比李子千先瘋。
這是個什么道理。
嗚嗚嗚嗚嗚。
墨楠北現在就極其的委屈,總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