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是二環,三環直到5環。
李牧閑一家則居住在四環邊上,趕不上三環內的生活條件,但比居住在五環的貧民窟要稍好些。
生活在五環那些人,是真的凄慘,吃不飽穿不暖,過著有一天沒一天的日子。
旭日東升,朝霞絢麗。
回到城外的小院時,天色已然放亮。
溪水潺潺,勤勞的二嬸正蹲在河邊搓洗著衣裳,水如鏡,倒映出二嬸那風韻猶存的身姿。
兩天不見,二嬸都憔悴不少,估計是沒有二叔在身側,她昨夜沒睡好,都有黑眼圈了。
即便如此,也難以掩飾二嬸眉眼間的那抹風情。
二嬸年芳三十六,保養得當,渾身上下都透著成熟婦人的韻味。
如成熟的蜜桃。
遠遠的看見蹲洗衣裳的二嬸,李二叔便激動起來,快步走過去,朝二嬸揮手喊道:“婆娘,你家漢子回來了!”
聞言,二嬸的身體陡然一頓。
她放下手里的衣裳,轉身,看到李二叔和李牧閑兩人時,竟情不自禁潸然淚下。
昨夜鏢局已經過來通知,李豐源叔侄已經安然回歸,只是為了配合衙門的后續調查,沒能在昨夜及時回來……
但此時真正看到自家漢子和侄子都安然無恙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時,這少婦人也依舊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激動,忍不住流出淚水。
李二叔小跑著過去,張開雙手,似乎要給二嬸來一個誠意滿滿的擁抱。
“跪下!”如晴天霹靂的聲音從二嬸口中炸響。
二嬸一手叉腰,一手拿著手臂粗的捶棒指著二叔。
“框淌!”二叔像是被嚇得癱瘓了一樣,直接雙膝跪地,雙手拉著耳朵,低著頭,不敢看二嬸的眼睛,仿佛做錯事兒了的小孩子怕挨揍,嘴上還連連說道:“婆娘,我錯了,有啥事兒好好說,你把捶棒放下行不行?”
二嬸揚著捶棒,想敲卻又沒敲下去,抱怨著:“好你個死鬼,你眼里還有沒有我了?你,你說你要是出事兒了,你可讓我怎么活啊?”
說著說著,二嬸又淚雨梨花,委屈萬分。
“我這不是還活著嘛?”二叔想站起來,但是看著二嬸手里那根棒槌,又忍住了,道:“婆娘,這地上的石頭硬得很,我身體還有些內傷,我能先起來說話嘛?”
“你受傷了?”二嬸拿著棒槌快步走過去,這可把李二叔嚇得魂飛魄散,這是要干嘛啊?
好在,二嬸并沒有動粗,而是關切的扶起二叔,問道:“你沒啥吧?哪里受傷了,衣服我掉我看看。”
李二叔有些支支吾吾的,臉上露出羞愧的表情:“內傷,內傷,看不見的!”
他總不能說是被女鬼搞了,還被李牧閑夾了吧?
這也太羞愧了!
二叔喊著有傷又不給看,讓二嬸瞬間感覺到了什么,板著臉踹了一下二嬸的小腿肚子,說道:“給我繼續跪著,姿勢整標準了,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
“……”
二叔一臉委屈,雙手捏著耳垂,眨巴眨巴的看向李牧閑,希望李牧閑幫自己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