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克斯是伊斯坎達爾在這邊居住的假名。
按照韋伯的判斷,現在這個老人毫無防備,過于遲鈍。時鐘塔學院里的小白鼠都比他聰明。
為什么不憎恨自己,為什么不指責自己?
對于只知道魔術協會這個狹小世界的韋伯而言,老人的寬容是他難以理解的事。
“或者說,也許是由于不知道你們的事情,我才能這樣請求可以的話,希望這樣的關系能在保持一段時間。先不說我,瑪薩大概并沒有感到有什么不對勁,不管是夢還是什么,和溫柔的孫子一起生活的時光,是我們難得的寶物。”
韋伯不忍看老人的模樣,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這雙總有一天會創造出神秘奧義的手。自己一定擁有這樣的才能即使被別人否定,至少,自己對這種可能性堅信不疑。
可是,結果如何呢?
連催眠暗示這種基礎中的基礎都沒很好地完成。無論是運氣不好,還是事故,這些接口都毫無用處。甚至對這個請求自己“再多哄騙我們一陣吧!”的善良老人,自己的術都無法維持滿意的效果。
如果是伊斯坎達爾,只要笑著把酒言歡,就可以達到目的了。
韋伯·維爾維特的魔術不僅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他自己反而領受了對方的溫情。
除了悔恨,還有一絲滑稽是的,自己只是個小丑。
韋伯注視著虛空,對周圍毫無察覺,陷入沉思之中。現在,他十分理解在時鐘塔嘲笑他的那些家伙的心境。韋伯自身也和那些家伙一起,嘲笑著自己的愚蠢。
雖然這樣說,他卻笑不出來。古蘭·瑪凱基和瑪薩夫婦并不是期待著喜劇。
他們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對韋伯提出真摯的請求。回想起來,自己不被當作嘲笑的對象,這還是頭一次。
“很抱歉,我無法向你作出承諾,甚至無法保證下次能平安回到這里。”
韋伯要離開了,目標?不知道,他要去旅行,世界那么大,他需要去看看,然后成為伊斯坎達爾所說的……真正的男子漢。
“這么說,你們是在做有生命危險的事啊?”
“是的。”
古蘭老人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沉重地點了點頭。
“阿萊克斯,他……”
“他只是去了未來,他在未來等著我!”
韋伯的話語沒有悲傷,而是淡然的陳述……
“是嗎?……韋伯,雖然我不知道那種事對你有多重要,但希望你聽我說這句話。在活過大半輩子之后回顧人生,回發現沒有一件事能與生命相提并論的。”
這種論調,與韋伯賭上青春的原因背道而馳。
所謂魔道,是下定必死決心之后才能開始的惟有燃燒生命方能達到至高境界,這是至今為止他努力的方向。
可是,如果要找尋合適自己的生存之道,這位平靜的老人所說的話也許才是真理。
也就是如肯尼斯所說的……“平凡的生活。”
也許……我就只適合平凡的生活吧!
其實,韋伯心中也有顫動,想要在這里……真正成為老人們的孫子,活下去,過著屬于他自己的,平凡的幸福。
但是,那顆對于魔道追求的心,卻令他再度邁開腳步。
“要走那條路,就由接下來的旅行,來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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