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由樊稠領兵,率軍直奔葭萌關而去,這一次,樊稠為了在呂布面前表現一番,也為昔日的西涼老將們爭一口氣。
作為西涼老將,當年也是從西涼殺出來的,樊稠能力或許不及張遼,但若論勇烈,卻也不弱,只是性子太急了些,大戰開始沒多久,眼看著兩架井欗在城池前徘徊,卻不敢輕易靠近,樊稠準備帶領攻堅營順著云梯攻上去,然后掩護井欗接敵。
葭萌關城頭,但見樊稠一手持盾,一手攀爬,嘴里叼著佩刀在云梯間來回翻轉,敵軍扔來的滾木不是被輕易避開便是被他用盾牌輕易擋飛,沒多久便沖上了城頭。
身后的攻堅營將士也與昨日不同,一個個如狼似虎,嚴顏本想故技重施,如昨日一般將兩座井欗燒掉,突然看到這支精銳沖上來,照這般架勢,如果讓對方沖上來,估計不會如昨日一般被輕易趕下去。
本是準備用來燒井欗的桐油,在片刻的遲疑后,被嚴顏指揮著將士朝著樊稠扔去。
樊稠聽得破空聲起,下意識的舉盾格擋,但聽啪的一聲,陶罐碎裂。
“快,讓樊稠退下來!”正在觀戰的呂布遠遠地看到這一幕,心覺不妙,連忙喝道。
也虧得他眼力好,隔著一百五十步,尚能清晰地看到城頭發生了何事,但其他人不明白啊,張遼連忙去傳令,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樊稠擊碎一個陶罐后,又是幾個砸過來,他雖有盾牌格擋,但還是有不少桐油濺到衣服上,還有更多的陶罐落在他四周的將領身上。
樊稠面色大變,急忙想要躲開,那邊火把已經扔來了。
“轟~”
盾牌著火,樊稠連忙將盾牌扔掉,但四周可沒這般好運,一下子,上下兩面都是火,樊稠顯然死定了。
但守城蜀軍見樊稠沒被燒中,丟出兩枚鉤爪將樊稠勾住,往上拖去。
“文遠,你來指揮,今日,我等誓破葭萌關!”呂布面色已經沉下來,憤怒其實不多,畢竟對于將軍而言,在踏上戰場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真正讓呂布色變的是,他察覺到破城的機會了。
戰場之上,戰績一閃即逝,雖然作為主公,親自上陣有些說不過去,但機會難得,呂布決定趁此機會搶攻一把!
“主公!”張遼卻是沒能及時察覺到戰機,只是見呂布突然往上跑,只以為是被樊稠的死給激怒了,想要阻攔,呂布卻已經倒拖方天畫戟踏步而出。
四周將士眼見呂布親自上陣,士氣頓時大震,但見呂布便走邊射箭,一支支利箭將想要將樊稠拖拽上城墻的蜀軍射殺,百步距離竟是百發百中,力道更是大的出奇。
嚴顏見狀,只當敵軍想要救樊稠,冷哼一聲,讓人拖住鉤爪,將樊稠往上拉,他倒要看看對方要如何救人,呂布卻是已經趁機疾步來到云梯處,大步踏上云梯,在對方將視線集中在樊稠身上之際,快步沖上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