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幾人圍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花招月與江玉暖幾乎同時發現,在童青青的胸前,多了一個奇怪的吊墜。
不過,與其說是吊墜,不如說是一個小小的透明琉璃瓶。那細細的瓶頸,被她用一根黑色的細繩拴著,瓶子里,是一根黑色的羽毛。
他們二人皆認為是童青青玩性未泯,都沒往心里去。
姍姍來遲的沈云風顯然也看到這個特別的吊墜,但他也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就自顧自地端起面前的小米粥,慢慢地喝了起來。
而站在他肩上的小黑則先是愣愣地看著那個裝著自己羽毛的琉璃瓶半天,然后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情,猛的扭頭望向主人,剛張開嘴巴,一塊蓮子芙蓉糕就猝不及防地塞了過來,把它已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給堵在喉嚨里。
“不要多嘴,好好吃飯!”沈云風冷冷道。
小黑銜著那塊芙蓉糕,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正不知所措間,童青青卻突然把嘴湊了過來,在小黑毛茸茸的腦袋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謝謝你,小黑。昨晚回來時,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沒叫醒你。”
不止是小黑,就連坐在童青青對面的花招月與江玉暖也同時被她這一頓操作給整懵了。而沈云風,卻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一般,繼續淡定地喝著碗里的小米粥。
童青青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自作主張地伸手取下小黑口中的那塊芙蓉糕,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塊,重新塞回它的嘴里,并溫柔地問道:“小黑,你還想吃些什么,我幫你!”
小黑愣了片刻,才扭頭去看沈云風。直到確認他確實沒有生氣的打算時,這才開心的準備享用美食!
不料,那一小塊芙蓉糕還沒吃完,就見一個身著官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衙役走進客棧,徑直朝他們幾人走來。
在離他們還有兩丈遠時,中年男子那張富態的臉上,便早已堆滿了諂媚的笑,他拱了拱手,道:“各位方士,本官乃這魚寧縣的縣令王達,王某愚鈍,今日才得知幾位方士到此,于是特地前來給各位賠罪!”
花招月聞言忙起身,拱手道:“縣令大人快免禮,我們先前之所以沒有叨擾縣令大人,是因為怕走漏了風聲,還請縣令大人勿怪!”
“下官理解,下官理解,”王縣令笑著解釋道,頓了頓,他又拱手道,“王某早就聽聞幾位方士才貌過人,今日一見,果然皆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幾位能來我們魚寧縣降妖除魔,實在是我們魚寧縣的榮幸!王某在此,先替魚寧縣的父老鄉親們謝過各位了!”
“縣令大人過譽了,我們身為捉妖人,誅妖除魔本就是我們的分內之事。縣令大人不必客氣!”花招月說著,也跟著回敬了一禮,才道,“對了,我還有一事想問問縣令大人,不知昨日我讓縣令大人幫忙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