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也是哈!”童青青又一怔,眼里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猶豫了一會兒,她終于把壓在心中許久的困惑說了出來:“阿古,我記得之前,你好像說過,你妹妹是要嫁給四皇子的,可怎么現在又說要嫁給趙王殿下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皇上他突然改變主意了吧!”阿古笑呵呵的望著她,又道:“阿芷,我真的很開心,因為以后,我就能天天見到你了!”
“額,是啊……”童青青聽了對方的話,一下子竟不知應該說什么好,只好陪著笑了笑,可剛咧開嘴,就見到門口處有一雙深邃的眼睛正不滿的盯著她與阿古,不知怎的,她心里突然涌出一絲莫名的慌亂,她趕緊收起笑容,清咳了兩聲,把臉別向一旁。
誰知,阿古見她咳嗽,竟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童青青一驚,猛的閃身躲開,不料被口水嗆了一下,更咳得厲害了起來。
阿古見狀,思忖了一會,才若有所思的說道:“你這體寒的癥狀好像比先前更嚴重了一些,從今天開始,我每天給你烤一只羊排吃。你相信我,不出兩個月,保證你不會再咳嗽了!”
童青青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忽聽他這么一說,不由得又忍不住咳了兩聲,才站起身一臉無奈的說道:“謝謝,不用了,我,我剛剛只是被口水嗆了一下!”想了想,她又問道:“對了,你們住哪間屋子?”
“我住永荷苑,離你這兒很近,就前面拐個彎就到了……”
阿古本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見雅拉公主走了過來,一臉期待的朝童青青問道:“阿芷姑娘,我好喜歡你這個院子,我能搬進來和你們一塊住嗎?”
童青青愣了一下,隨即便微微一笑:“要是公主不嫌棄,我當然沒有意見了。只是公主是千金之軀,與我們姐妹倆住在一個屋,怕是有些屈尊了。”
“雅拉公主若是喜歡這樣的院子,本王現在就命人布置一個一模一樣的院子出來。”趙子熠忙走上前道。
可雅拉公主卻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看都沒看了他一眼,只笑嘻嘻的望著童青青說道:“怎么會呢?我哥那么喜歡她,說不定阿芷姑娘將來會是我們的西州王妃呢,我與未來的西州王妃住一屋,怎么能說是屈尊呢?”
童青青聽了她的話,頓覺尷尬不已,臉上也不由得一陣陣的發燙,她偷偷瞥了一眼趙子熠,只見他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烏云密布,只定定的望著她,一聲不吭。她心里一慌,不由得又一陣輕咳,才訕訕道:“雅拉公主真是喜歡開玩笑,這怎么可能呢?”
雅拉公主看了她一眼,只是彎了彎嘴角,不再言語,然后就自顧自的讓下人把行李搬進來。
自從雅拉公主住進沅湘苑后,趙子熠就幾乎沒怎么來過沅湘苑,倒是阿古,借著陪妹妹的名義,總是整日整日的泡在沅湘苑。今天給大家講笑話,明天給大家變戲法,后天又給大家現場烤羊排,總之,每天都有新花樣,因此這沅湘苑每天都熱鬧非凡,歡聲笑語。
趙子熠自然知道阿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禁醋意大發,好幾次旁敲側擊的提醒阿古,不想阿古卻不以為意,只呵呵一笑,接著又繼續我行我素。
阿古的態度令他非常不滿,但卻又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打的是陪妹妹的旗號。再說了,他還是自己名義上的未來大舅子,就是看在兩國邦交的份上,他也不好說得太直白讓對方難堪。更重要的是,童青青現在的身份是罪臣之女,若事情鬧開,恐會對她不利,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而曹駱騏,自從那日聽了蘇清燕撫琴后,他來趙王府的頻率明顯更高了,他每次一來,總會去看看蘇清燕,找她聊聊天說說話什么的,有時還會在廚房里主動給她打下手,和她一起做杏仁酥。
這天,他剛喝了兩杯茶,就又起身說要去聽蘇清燕撫琴,趙子熠卻突然在身后叫住了他:“駱騏,你不會是看上清燕姑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