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若想要弄清這事實真相,唯有親自上去一探究竟了。”蕭恒看了眼頭頂那幾口懸棺,視線又轉移回到那面漫畫墻上。
這機關已經算不得是暗示了,而是妥妥的明示。
“顧清....”夏悠悠看向一旁的人。
后者點了點頭:“知道。”
說罷,便一個縱身踩上兩側凸起的石壁,身法極輕盈的跳到了高處。再如此反復,頃刻間,他便已經穩穩的落在了與棺槨同高的石巖上,并燃起了一根火折子。
火光頓時照亮了四周,暖洋洋的光映照出他身后高出的石壁,都泛著漆黑的光,像濕的,有些地方還在隱隱往外滲出水花。
顧清朝下面的人點了點頭,示意這上面暫時安全。
只見他從身后腰間抽出了一根二尺長的小火把,用火折子點燃了其中一端,朝懸棺的方向又靠近了些。火光的照應下,棺槨上所刻著的東西變得更加清晰了。
這一處的懸棺與之前那間暗室之內的幾乎一模一樣,棺槨的四周也刻著各式紋路,與墻壁上的火柴人漫畫風截然不同,這上面的所有痕跡顯然是精心雕刻過的,不僅密密麻麻,看著還有些晦澀難懂。即便如夏悠悠這般自詡對古文有些研究的,也沒看出絲毫頭緒來。不過這里的一切看著都頗為古樸,想必是寨子里獨有的文化。
“可看出些什么了嗎?”夏悠悠也將手里的火把抬高了些,試圖看清楚顧清此刻臉上的表情。
只見后者搖了搖頭:“上面是密封住的,恐怕要放下來看看。”
“放下來?....你可得注意些,說不準這地下都有些什么,別又砸出些火藥來。”夏悠悠心中依舊是對上一間暗室之內、揮之不去的陰影。特別是這棺槨里的東西,若再怕出個蛇魅什么的,可也夠他們忙上一陣子的。
“放心,我自有法子。”顧清話音剛落,就見他輕輕一躍,直接跳在了第一口棺槨上。腳下還才剛停住,就又邁出步子,一個翻滾,徑直落在了第三口棺槨之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發生的太快,待到下面的人回過神來,他已抽出那把軟劍,揮劍砍掉了其中一根青銅鏈子,又迅速借力將鏈子甩到一旁棺槨,系成一道活扣。再揮劍砍斷了另外一根,手中拽著鏈子,借用自身之力氣,以及旁側棺槨鎖鏈之力,將那棺槨緩緩放了下來。
直待那棺槨穩穩落地,他這才從梁上輕輕一躍跳下。
眾人揮了揮口鼻前被激起的灰塵,重新聚回到棺槨前,開始打量著這個‘大怪物’。
“行呀!顧清,從前只知道你身手不錯,沒想到這么厲害。趕明兒也教一教我唄!”夏悠悠轉了一圈也沒見到地面有任何的破損,須知,這棺槨之重量,非一般人能輕易撼動,要想將懸棺穩穩放下,絕非內力高絕者不能為。顧清看著清冷瘦瘦的,沒成想竟如此厲害。
“你又不是習武之人,顧清哥哥教了也是白教,倒不如教教我。”呂思清擠上前去。他本就對顧清心懷崇敬,眼下看到這一幕,心底里更是止不住的歡喜和欣賞,巴不得能即刻變成顧清的一號跟屁蟲才是。
夏悠悠見他這般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孩子,也忍不住感到好笑。說來也怪,這還是他們進入這水下之后,頭一回感到如此的輕松。
她看了眼許久都沒啃聲的蕭恒,似乎藏著什么心事,眉眼都快要擰到一起去了,雙眼直直看向棺槨上的那些暗紋,心情那叫一個沉重。
“好了好了,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先開棺,找到機關方為重。”夏悠悠伸出按住還在蹦跶的呂思清。
畢竟還有重大事件在身,也確實耽擱不得,幾個人又將重心放在了棺槨表面的暗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