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婦女說著,挺直了胸脯,直朝司機身上貼。
“那行吧,下不為例。”司機擰了一下她的臉蛋,抽身走向了下一個漢子,
“你,帶了五只老母雞,加一塊錢。”
“為啥別人十只老母雞免費,我五只就要一塊錢,”漢子問。
“因為人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
你要是個女人,我也可以給你免費。
一塊錢你掏不掏,不掏就快點滾下車去。”
司機斜著眼睛,一臉兇相。
那漢子無可奈何地摸出了一塊錢,扔給了司機。
司機邊罵邊走到了蘭花花旁邊,一抬頭,看見了馬大慶,
“呦,是你呀,馬主任。”
“喲喲,原來是老弟。”這司機正是雁拔毛。
“這位是……。”雁拔毛指著蘭花花。
“這是我愛人,老弟呀,我正想找你幫個忙嘞。
我家愛人有暈車的毛病,你看能不能找個好點的位置。”馬大慶說著遞給了雁拔毛一盒香煙。
雁拔毛急忙接過去,塞到了褲兜里面。
“原來是嫂夫人,還挺著個大肚子。
這怎么能坐到這后面呢?太巔了,來,你們兩個坐到前面去,我給你們找個座兒。”雁拔毛十分熱情。
最前面的座位空著,司機雁拔毛不讓坐,說是跟朋友和親戚留的,這下派上了用場。
蘭花花坐在了里面,馬大慶坐在了中間,外邊還剩一個空位兒。
一個站在過道里的老漢,抬腿坐在了馬大慶旁。
雁拔毛收完了車票錢,走了回來,
“老頭,這是特等座,要坐,加兩塊錢。”
“咋滴啦?”老頭嚇了一跳。
“不咋地,這座位是別人預訂的,昨天就說好了的。”
“不要那么多廢話,要么掏錢,要么站到過道里去,要么下車。”雁拔毛說話硬邦邦的,像釘子。
那老頭沒法,只好離開了座位,站到了過道里。
雁拔毛終于又發動了車子,大巴車就像一頭年邁的老牛,不堪重負似的,喘息著,艱難地又向前爬去。
車子爬了幾分鐘,停住了。
“你丫的,攔車不會站在馬路牙子上,卻站在路中間,訛人呀!”
雁拔毛一邊把頭伸出車窗,一邊憤憤地罵。
大巴車前面,站著一位倩女,穿著紫色的碎花連衣裙,白色的高跟涼鞋,還撐了一把油紙小花傘。
那倩女一笑,特別嫵媚,雁拔毛看的呆了。
車門打開了。
那倩女裊裊娜娜地飄上車來,雁拔毛看的張大了嘴。
“美的像個小仙女。”有人感嘆著。
“坐這兒,坐這兒。”雁拔毛指著馬大慶身邊的空位。
那倩女輕輕地落了座。
“為啥她可以坐,你卻攆我走。”剛才那老漢很生氣,質問雁拔毛。
“因為,她是我親姐姐。”雁拔毛說。
“胡說,這是我女兒,我什么時候生過你這個不要臉的家伙。”
老漢氣的一面說,一面一巴掌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