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就要活的現實,而不是活在虛幻里面。
大肥婆看瘌痢頭垂頭喪氣的樣子,感覺話重了一些,打了癩痢頭的臉面。
生意人嘛,講究和氣生財,她有點不好意思,連忙道謙,
“回去吧,洗洗腳,上床睡去吧,夢里啥都有。”
這話一出,又引起了一陣哄堂大笑。
癩痢頭不笑,他在村里活成了幽靈,被人嘲笑是常事,他己經麻木了。
蘭花花也過來了,她是來打醬油的。
馬大慶下了班兒,就朝家里跑,這段時間,他心情大好。
馬三爺來了電話,自從有了資金,新近了設備,汽水廠的品質得到了保障,銷量越來越好,己逐步走上了正規。
老話說,老婆是人家的好,兒子是自己的香。
馬大慶太喜歡草垛兒了。
一進屋他抱著草垛兒,又是舉高高,又是左蹦右跳,還給草垛兒買了一個氫氣球,拴在草垛兒的胳膊上,逗的草垛兒咯咯地笑。
蘭花花來買醬油,那些山外的漢子看見了蘭花花,眼都直了。
那腰身,那面相,嘖嘖嘖,山里竟有這樣的美人兒。
“美女,干甚呢?”一個小個子工人正在喝酒,這人叫二狗子,山外人,見蘭花花走過,主動打招呼。
“打醬油呀!”蘭花花挺奇怪。
“過來,陪哥哥喝兩盅。”在酒精的刺激下,小個子工人臉紅的像猴屁股。
他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近蘭花花,伸手就去拽蘭花花的胳膊。
蘭花花驚叫一聲,朝后退了一步。
蘭花花,在村里是神一般的存在,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整個旮旯村。
“揍他!”周建國喊了一聲。
周建國雖然是個財迷,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他寧可不掙這錢,也不想看到蘭花花受侮辱。
立即,旮旯村的五六個漢子跑了過去,最前面的是癩痢頭。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小個子的臉上。
瘌痢頭雖說在村里常挨打,但他從沒還過手。
村民們想像不到,瘌痢頭打起人來,干凈利索。
很快,小個子被打倒在地,慘叫不已。
村民們邊揍邊說,“叫你不長眼睛,誰都敢調戲。”
“蘭老師在村里德高望重,你竟敢這樣…….。”
二狗子的工友,連忙跑過去找他們的隊長黑大個。
黑大個來了,二狗子正躺在地上,呻吟不已,他見隊長來了,又有了勁頭,
“隊長,他們幾個人打我一個,你要為我作主。
哎喲,疼死我了,快給我拿醫藥費。”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黑大個連連賠罪,“對不起,蘭老師,這家伙喝點貓尿,就這樣,己經挨過幾次打了,還屢教不改。”
黑大個說完這話,轉身一腳踢在二狗子屁股上,
“快滾蛋,知道不?你他媽的得罪了村神?
沒有打死你,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