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雪球炸毛了,四肢著地,仰頭沖秦昧叫嚷起來。
秦昧手指著它,兇道“小沒良心的,你還敢為了外人沖我鬧”
雪球尾巴都豎起來了,比鏟屎官還兇“喵喵”
秦昧怒極反笑“回頭再收拾你”
“喵喵喵”
雪球尾巴尖上的毛炸開了,一副隨時準備撲上來,撓花秦昧臉的兇殘模樣。
秦昧看都不看它一眼,繼續用手機撥打秦阮的電話。
酒店的房門撞擊聲又小了,天色已經暗下來。
知曉世界有邪祟存在后,夜晚總是讓人心生懼意。
陸易塵走到秦昧身邊,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
本就怒火難消的秦昧,用力把甩胳膊,扭頭怒視陸易塵“你干嘛”
“秦昧”
秦昧感覺不妙。
他怎么看陸易塵臉色這么蒼白,大汗涔涔的,身體也在輕微幅度地抖個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昧好像聽到對方緊張的心跳聲。
在靜得詭譎的氣氛下,那心跳聲異常清晰。
秦昧被陸易塵嚇到了“你你怎么了”
陸易塵再次拽著他的衣袖,抬起胳膊,伸手指向前方敞開門的臥室。
鄢西驊也看到不對勁,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看去。
下一瞬,他神情卻驟然僵住了,全身冰涼。
“西嶸”
臥室內的情景讓他目眥欲裂,抬腳就沖了過去。
“誒,你別去”
陸易塵眼疾手快地拉住對方。
眼前的一幕看起來驚悚又詭異,誰知道鄢西驊沖進去后,會不會牽連他跟秦昧小命難保。
秦昧目瞪口呆地看著臥室內的情景“這這是在干嘛”
得,他這說話都磕巴起來,受驚不小。
臥室內。
之前在門外遇到的金發藍眸的女傀,如今正跪伏在燈光大亮的臥室床上。
而且還不止她一個傀,還有一個人。
躺著的男人雙目緊閉,看模樣像是大病一場,臉色蒼白如紙,根本不像是活人。
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而是那個金發藍眸的女傀,正拽著對方棉質灰色睡褲。
許是女傀身上的溫度太涼,雙目緊閉沒什么反抗能力的男人,下意識地去推著女傀的頭,想要掙脫不適。
也不知道他碰了女傀哪,滿手的血水,鮮紅艷麗的血一滴滴落在皇庭酒店特質,有著獨特標注圖案的床單上。
女傀像是根本看不到廳外的人,有滋有味的進食。
被陸易塵死死拽著的鄢西驊雙眼泛紅,用力掙扎著,大聲嘶吼“西嶸”
他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昏迷中沒有多少意識的弟弟恢復清醒。
女傀不為所動,她那雙白得不正常的手,反手按住在昏迷中反抗的鄢西嶸。
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個滿身煞氣的女傀,彼此的力量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