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傀制服手下可以給她制造食物的男人,繼續慢條斯理的進食。
陸易塵用盡全身極限力量才按住鄢西驊,還不望分神去關注臥室內的景象。
他跟秦昧的三觀,在此時此刻已經碎成渣渣。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人傀
太重口了。
沒節操,也沒下限。
還是女傀單方面的強迫。
昏迷中的病弱男人,臉上神色很痛苦,即使看起來全身軟綿無力,還在用僅剩的力量用手在推拒女傀。
陸易塵不禁有些猶豫,他阻攔鄢西驊真的對嗎,躺在里面的人會不會為此丟命。
這一猶豫,手上的力度也松了幾分。
鄢西驊趁機掙脫,抬腳沖向臥室。
正在不辭勞苦的女傀,已經吃到今天的美食。
然而,她剛沾了點葷腥,還沒準備好吸收,就感受到臥室外的惡意涌來。
縈繞在她全身的濃郁黑色霧氣頃刻間變得濃重,幾乎把她跟昏迷中的鄢西嶸淹沒。
沖來的鄢西驊,以及身后的陸易塵、秦昧,根本看不到黑霧中的景象。
陸易塵渾身僵硬,注視著臥室內的黑霧,已經看不到毀他三觀景象。
好半天,他眨了眨眼,張嘴就道“物件看起來還不錯。”
話說完,他都想要抽自己一巴掌。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嘛
然而,秦昧這個愣頭青竟然順著他話說下去了。
“嗯,就是女傀不太給力,好像沒什么技巧。”
陸易塵唇角抽搐,偏頭去看秦昧面無表情的臉。
仔細去看他雙眼中潰散無法聚集的瞳孔,心知這家伙也被嚇到了。
眼下他們討論的問題,好像也不太妥當。
陸易塵深呼一口氣,心底暗罵,哪里是不太妥當,簡直就是無禮至極。
就在這時,他們清楚聽到黑霧中傳出來的動靜。
低啞痛苦的男人聲音,那輕哼嘶鳴音調,還以為他這是要死了。
鄢西驊沖進臥室,女傀已經飄下了床。
滿身黑霧退去,她魂體貼在床邊,暗藍眸子不悅地盯著闖進來的人,周身縈繞著被打擾進食后余韻的煞氣。
女傀抬起手,摸了摸唇角。
把蹭在下頜的水色抹開,紅唇漾起妖媚弧度,出口的話卻極為陰冷“公爵大人,你打擾了我進食,這讓我非常不高興。”
鄢西驊站在臥室門口,那雙大長腿怎么也邁不進室內,像是遇到肉眼不可見的屏障。
他運了運氣,想要壓下心底想要殺傀的暴怒,最終還是沒壓制住,怒火沖天道“珍妮弗,我弟弟快要死了”
女傀珍妮弗紅唇彎起,無不惡意道“這是他欠我的,撒旦已經對他張開懷抱,迎接他前往地獄,這是撒旦魔王對他的寬容,我們該高興不是嗎”
她雙眼彎起,眸底閃爍著怨毒之色。
鄢西驊失去理智,大聲指著飄在屋內的女傀“珍妮弗,他不欠你西嶸根本不欠你你們之間只有金錢交易
你的內心是黑暗的,是你的貪心不足導致自己自食惡果,真正該下地獄的是你”
珍妮弗聞言暗藍眼眸轉為紅色,蒼白臉色變得猙獰“不是他欠我的,我這么愛他,他怎么能娶別人他給我的那些錢還沒有娶那個女人耗費的多,是他欠我的”
鄢西驊厲聲制止“珍妮弗,我弟弟給你的那些錢足夠你一輩子吃喝不愁”
珍妮弗像陷入了什么痛苦記憶,魂體開始顫抖,她的脖子跟身體慢慢分離,驚悚的傷口不停冒血“不,不夠,沒有錢,我就會死”
鄢西驊不想跟她繼續誰對誰錯的話題,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弟弟已經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