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家,您在找什么?”跟上來后,陳佳柔看到鄭天一一直盯著地上看,便好奇地問。
夫家剛剛說想辦法找柴,可是柴早就被人拿走了,這樣怎么可能找到。
“哎,怎么沒有呢?難道我記錯了?”鄭天一沒注意陳佳柔在跟他說話,低頭著一邊找一邊喃喃自語。
鄭天一不回,陳佳柔自然不敢再問。鄭天一找了一路,陳家兩姐妹就一直在后邊默默地跟著。
“夫家到底在找什么呢?也不見他說,他說了我們可以幫他一起找。”陳佳柔低聲和陳佳月說。
陳佳柔說話的當下,前方的鄭天一剛好蹲下身子,頭湊到一塊小土堆上看了一眼,就隨手拿起一根小枝條朝那小土堆左右捅了幾下。
陳佳月看著鄭天一奇怪的動作,嘴巴撇了撇,“鬼知道他,他一天到晚,不是嗜酒就是打我們,其它時間就像個傻子一樣,瞧他那個蠢樣,像是小孩玩蟲子似的。”陳佳月向來脾氣火爆,加上極期討厭鄭天一,所以一出口就開噴。
陳佳月這頭剛剛噴完,鄭天一那頭就高興地大聲道,“哎,找到了找到了。”
陳佳月和陳佳柔在怔愣間,鄭天一已經來到她們面前,他朝著陳佳柔和陳佳月揚了一下手中的小枝條。
那枝條上爬滿了黑色的螞蟻。
鄭天一拿著爬滿了黑色螞蟻的枝條晃到兩姑娘面前,“四姑娘,你說對,我就是找蟲子。”
蟲?
蟲!
兩姑娘看著枝條是的螞蟻,臉色瞬間大變。
“鄭天一!”陳佳月把陳佳柔拉到身后,護著她,“你又想干嘛?”
陳佳柔躲在陳佳月的身后,探出半個頭看著鄭天一手上的螞蟻,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被恐懼塞得滿滿的,整個身子抖成了篩子。
前段時間,鄭天一嫌她干活干得慢,就揪著她的頭發,把一把泥塞進她的嘴里,讓她咽下肚。
這次,鄭天一不會是要把這螞蟻塞她嘴里,讓她咽下肚吧,她上次吃泥就吐了好幾天,這次……
陳佳柔害怕得不敢想下去,難道她的感覺真的是錯了,她的夫家并沒有變,甚至比以前還要兇惡。
“你要是再敢欺負五妹,我就和你拼了,我們一起死!”陳佳月大聲道。
什么呀?鄭天一疑惑地看著怒氣騰騰的陳佳月。
什么死呀活呀的,他還年輕,還不想死呢。
就在鄭天一愣神間,陳佳月把鄭天一手上的枝條拍掉。
“哎,你干啥呀。”鄭天一連忙蹲下去,看著落地就四處逃竄的螞蟻心疼死了,“現在螞蟻都不好找啦。”
現在入冬了,而且又是大旱,又是蝗蟲什么的,這塊大地極其缺少食物,人活不好,螞蟻都跟著少了,鄭天找了一路,只找到這一處。
看到鄭天一那么惋惜的表情,陳佳月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寶貝?你不是用來懲罰五妹的?”
“懲罰?”鄭天一站起來,驚訝地看著陳佳月,“五姑娘好好的,我干嘛要懲罰她?”
聽著鄭天一的話,躲在陳佳月身后的陳佳柔探出半個腦袋,怯怯地看著鄭天一。
一對上陳佳柔那雙怯怯的大眼睛,鄭天一懊惱地甩甩頭。
罪過呀!
他怎么把人家姑娘嚇成這樣了,他急忙對陳佳柔道,“五姑娘,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讓你誤會,但是在下真沒有要懲罰你。”
五姑娘,五姑娘。
今天鄭天一已經幾次這么叫她了,以前夫家一直叫她賤蹄子,從來沒有這么叫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