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只是區區的一個鄭天一。
李河水不信邪又抬頭與看向鄭天一。
結果和之前沒有什么不同。
在他記憶中,鄭天一那雙永遠都是懶散懦弱諂媚的目光,現在卻變成了兩束鷹視狼顧般的目光。
感覺只要他再多看他一分,那目光就能把他撕裂。
這還是鄭天一嗎?
是他認識的那個鄭天一嗎?
“哎,李河水!”鄭天一又叫了一聲李河水。
李河水內心里的怒火,蹭地冒起來。
鄭天一是算哪根蔥,居然敢叫他的全名。
“鄭……”
“哎,終于能正常開口了。”鄭天一打斷李河水的話,語氣種帶著某種居高臨下的調侃,“我以為你傻了呢,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還快干活?”
“干什么活?”李河水的臉色,難看得很。
鄭天一用手支著下巴,說話懶散,“抓人呀?你今天來這的任務你忘了?”
抓人?
李河水本能地看向自己身后的捕快。
捕快一接到李河水的目光,立即走向鄭天一。
鄭天一微微一閃,閃過伸手過來抓人的捕快。
那個捕快還沉浸在鄭天一怎么閃開他的疑惑中,鄭天一又開口,他扯一下那捕快,把他的身子癱在地上李富貴,“小老弟,你要抓的人應該是他。”
“抓我?”李富貴倒是回得快,“憑什么抓我?”
“憑什么?李富貴,你這里……”鄭天一指指腦袋,“是不是被嚇傻了,沒關系,你傻了,不記得了,我來告訴你。”
“第一,你李富貴闖進我家偷東西,這是全村都看到的;第二,你歐打辱罵我的妻子。”
鄭天一陳述完李富貴的證狀,便轉向李河水,“總捕大人,我說的都是事實吧。”
李河水黑沉著一張臉,他沒辦法反駁鄭天一。
歐打辱罵鄭天一的妻子,這個可以抵賴,可是偷東西這個,是在全村人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李富貴也賴不掉。
“哦,對了!”鄭天一又道,“還有五畝地,剛剛富貴說,他要沒偷我的柴,我就賠他五畝地,他要是偷了,就反過來他賠我五畝地,對吧。”
“對,對。”圍觀的村民紛紛道,“我們都聽到了,現在天一的泥變成柴,李富貴偷了天一的柴。”
“河水,河水,救救大哥,救救大哥!”李富貴急忙跑到李河水的身邊,哭喪著大喊。
“大哥!”
李河水推開李富貴,眾目睽睽之下,證據確鑿,他怎么救。
“哎呀!”
李河水一推,李富貴就癱倒在地上。
陳佳月沒要到,還賠了五畝地。
“李河水,抓人!”陳佳月突然喊了一聲。
“李河水,抓人!”
“李河水,抓人!”
人們跟著陳佳月喊起來。
李河水痛心地一甩揮手,“來人!”
這下子,李富貴不僅賠五畝地,還要進牢子。
“不要!”李富貴突然爬到鄭天一的腳下,匍匐在他腳下,“天一,求求你,放過我。”
鄭天一揪著李富貴的衣領,把他扯到跟前,“李富貴,放過你,當初你又放過我家小八了嗎?”
鄭天一永遠不會忘記,初次見陳佳瑤時,小身體上那些觸目驚心的棍傷和燒傷。
既然他是她的夫家,他一定會幫她還了那口惡氣。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李富貴身上。
只有陳佳柔注意到,門外停著一輛馬車,一看那馬車的裝飾,就知道馬車的主人,一定是個身份很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