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柔越說,頭越低,臉都快埋到水里,鄭天一一直不出聲,她就一直不敢抬頭,縮在水里,像只受了獵了錯事的小貓咪一樣。
鄭天一本想假裝再生氣久一點,可對面那丫頭的低還在往下低,再低下去……
“好了!”鄭天一伸手,想抬起陳佳柔往水里沉的臉。
“砰!”
一個軟軟地物體,突然順著鄭天一的手,攀爬而上,緊緊地纏在他的身上。
足足三秒后,鄭天一才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
伏在他懷里的人兒,身體一顫一顫的。
不是怕,更不是冷,是在笑。
這會兒,鄭天一總算明白,什么來試水溫,什么知錯,那通通都是假的。
真的,恐怕是……
鄭天一手掌狠狠地落下。
“啪!”
“啊!”陳佳柔輕叫了一聲,抬起身子,小嘴癟成一團,“夫家,干嘛打我屁屁!”
“你說呢?”鄭天一聲音沙啞。
陳佳柔的衣服濕透,燭火下,白皙細滑的皮膚泛著光芒。
窈窕婀娜的身段,一覽無余。
“是什么,奴家不知道呀!”剛剛還像只小綿羊似的陳佳柔,突然笑得很狐媚。
得。
有只白天溫順優雅的小東西,又變成一只磨人的小妖精了。
這一晚,注定要為大同的下一代做貢獻。
若大的木桶里,水花四濺。
沖,沖,沖……
一覺醒來,屋內的凍雨又變成了鵝毛大雪。
鄭天一起得很早,他起來時,林府里的大多數人還在夢中,他在林家的院子里走走逛逛,看似無所事事,其實是看這座宅院的房屋。
看一共有多數間屋,都是些什么材質。
轉進一個園子,便看到兩個上了年紀的仆人,她們一邊打掃院子,一邊低聲交談,她們談的也是這幾天的冰雪。
和年紀一點的仆人不同,兩個老仆的語氣充滿著憂患。
“這雪,下得真是奇怪呀。”
“對呀,一天雪,一天冰雨,我活了快五十多年,還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下法。”
“可不是嗎?我也沒有見過,別說沒見過,聽都沒聽過。”
“這么奇怪的天氣,不會有什么天災吧。”
“哎,我們只是沒用的老奴,就算是天災,我們也做不了什么。”
鄭天一聽著老仆們的話,心里更加沉重。
大同王朝的人均壽命并不高,年過五十,已經算是高齡,她們沒見過,沒聽說過,那證明這地方最少60年來沒受過這樣的冰雪災。
從來沒遇到過,所以房屋建造時,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些因素。
鄭天一走到一根柱子前,摸摸那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