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漫天卷地落下來,像煙一樣輕,玉一樣純,銀一樣白,飄飄灑灑,紛紛揚揚。
身披紅色披風的少女,在雪中盈盈而立。
與鄭天一的目光相遇后,少女櫻紅的唇瓣緩緩張開,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面若桃花,一笑傾城。
望著雪中充滿活力,且美倫美奐的少女,鄭天一也笑了。
這丫頭,果然來了。
他就知道,她不會讓他失望的。
“夫家!”
陳佳月臉上,有一抹與她性格完全不符的羞紅。
小別之后的那種羞澀,興奮,歡快,盡數寫在那張絕美俏麗的臉上。
陳佳月朝鄭天一沖了過來,可到了鄭天一跟前就猛地收了腳。
抬頭看了一眼鄭天一,便馬上低下頭,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害羞鬧的,兩者都有吧,或者后者的原因更多。
陳佳月生活中爽快直接,可面對男女之間時,她比陳佳柔要害羞,她朝鄭天一奔過來,心里很想像陳佳柔那樣,扎進鄭天一的懷里,可最終還是沒好意思。
“夫家!”陳佳月的頭,低得都要抵到鄭天一的胸膛。
明明在沒見夫家之前,那么想他,可是為什么見著后,那么緊張呢;明明之前有一肚子的話,可是現在怎么只有干巴巴的夫家兩個字呢。
從陳佳月在自己跟前猛地收腳那一瞬間起,鄭天一就一直靜靜地看著陳佳月,直到陳佳月的頭差點抵到他的胸膛,他才伸出手,攔在陳佳月的腰上,猛地把她抱起來。
“夫,夫家!”陳佳月羞得驚慌失措,手不停地敲打鄭天一,“快放開我,放開我,好多人看著呢?”
這還是鄭天一第一次看到陳佳月害怕呢,這丫頭向來都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一時起了玩心。
鄭天一把陳佳月抱得更緊,嘴貼近陳佳月的耳垂,“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夫家!”
鄭天一的氣息,吹在陳佳月的耳垂處,紅暈從耳根開始,迅速蔓延到整張臉,一時間,陳佳月的臉,紅得都能滴出血。
除了臉紅得夸張,更憾動陳佳月的是鄭天一的氣息,男人特有的剛陽氣息,散到她的肌膚時,她感覺身體酥麻酥麻的。
一種讓她完全陌生的渴望,穿過她肌膚,滲進她的身體,控制著她,推她靠近鄭天一。
可是,好多人看著呢。
“夫家,求求你,快放我下來!”
“不逗你了!”鄭天一把陳佳月放開,再這樣下去,這丫頭都要急哭了,而且現在也不是容他兒女情長的時候。
“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陳佳月點點頭,然后從披風下拿出一個包,遞到鄭天一面前,“夫家,我還把這個拿來了。”
陳佳月給鄭天一遞來的是,跟著鄭天一一起穿越過來的軍工包。
“佳月!你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鄭天一是真的贊賞,在黑風坳時,情況緊急,他只跟陳佳月說了一件事,這個軍工包他沒來得及說。
現在這個軍工包來得太及時了,大有用處呀。
鄭天一打開軍工包,第一時間就是找手機。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手機沒電了,鄭天一又往時翻了翻,最后翻出了一個充電寶,充電寶還有一點電。
鄭天一松了口氣,老天對他還是不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