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叫人照做吧。”不是鄭天一不想告訴林雪凝,他畫的是什么,只是他現在也沒有把握成功不成功。
“好的,我馬上安排。”
林雪凝就是這一點好,人很通透,鄭天一不想說,她就一字都不多問,全力支持。
“去吧!”鄭天一說了聲,從口袋里掏出鉛筆,在紙上刪刪畫畫,太專注,就連披在身上的貂皮披風掉了都沒留意。
“夫家,你這筆好生奇怪。”林雪凝彎下身拾起地上的披風,邊看著鄭天一手中的鉛筆,邊給鄭天一重新披上披風。
“嗯,這筆是和一般的筆有些不一樣。”察覺到披風落下,他藤出一只手,輕拍林雪凝的手,“謝謝!”
林雪凝臉露微笑,“夫家不用跟我那么客氣。”
話落,便準備把手收回來了。
“等等!”鄭天一突然抓住林雪凝的手。
“夫家?”林雪凝小小地愣了一下。
鄭天一回頭目光落在披風上,“這披風是什么材質做的。”
在現代,鄭天一從未買過皮質衣服,所以他對皮質完全不懂。
“夫家,這是貂皮,怎么?夫家不喜歡嗎?那凝兒給你換另外一個。”
“不是!是……”鄭天一大腦里有一個念頭閃過,“雪凝,這貂皮府里還有嗎?”
“有的。”
“有多少?”
“布房我還沒有去清點,不太清楚,但是質量上乘的好皮子應該不是很多,給下人過冬穿的皮子就多一些。”
“在哪里,快帶我去看看。”鄭天一有些激動。
到了布房跟前,鄭天一留意了一下,林府的布房,占地應該大約有200平方米,在現代,就是一個中小型制衣廠的布料倉。
里面在絲綢、棉、麻、皮、應有盡有。
皮料最少,但也有一個30平方米的小臥室那么多,皮料的種類也很多,鄭天一分不出都是些什么動物的皮料。
什么動物皮料不重要,只要是皮料就好了。
只是……
鄭天一看著面前的皮料,有些發愁,這好像也不夠呀。
“雪凝,這城里,是不是很多人家都有皮料。”
“那當然。”林雪凝道,“這縣城內,殷實人家都有皮子,皮子比棉暖和,有條件的人家,入冬前都會置辦一些皮子過冬,不過,這幾年置辦的可能少一些,沒水,人都活不好,畜生更不好。”
“嗯。”這個鄭天一自然知道,他在靠山村時,就見過李家兄弟穿過皮料的衣服,而且那皮料都很破舊了。
“這些日子,祖母一直為我的事操心,府里的好多事情都沒有安排。”
“嗯?你怎么了?”鄭天一問道。
“就嫁夫家的事,我和祖母發生分歧,我倆耗了好久,很多入冬該安排的事,很多都沒有安排,下人們冬天穿的御寒衣裳都沒做好。”
林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護衛,奴仆之類的加起來,有三百多人,每個季節,林府都按等級給下人們做衣裳。
說到這里,林雪凝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從城門遇到鄭天一后,她執意要嫁鄭天一,林老夫人則執意阻止。
耽誤了好多事,現在家里的下人們衣服有些單薄。
鄭天一伸手輕輕抬起林雪凝的臉,鄭重地道,“我不會讓你的選擇錯誤的。”
“夫家。”林雪凝的臉,輕輕地蹭著鄭天的手,“我相信我的眼光,夫家,你一定是個非凡之人。”
鄭天一輕笑,“謝謝贊賞!”
“夫家。”林雪凝從鄭天一身邊退離,邊往外走,邊道,“你先看著吧,我現在去安排人拉皮子出去給下人們做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