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都也有那么大的地震,也下那么大的雪,陳家另外的幾姐妹是否還活著都是未知數。
“如果……”鄭天一鄭重地回陳佳柔,“我們能活著出去,就去找!”
妻子流落在外,就算陳佳柔不提,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去找。
“有夫家在,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小八又恢復了原來活潑的樣子。
“哎?”陳佳柔扭頭問陳佳月,“四姐姐,過了這個冬季,小六和小七就年已及笄了吧。”
“嗯!”陳佳月點點頭,“是到了!”
“夫家!”陳佳柔向著鄭天一興沖沖地道,“小六和小七能給夫家開枝散月了。”
“……”
陳佳柔這一翻話,弄得鄭天一都有些不自在。
“別說小六小七。”陳佳月瞧著陳佳柔的肚子,“你也應該有動靜了。”
“四姐姐!”陳佳柔滿臉通紅。
“雪凝也是,你們倆都有應該了。”陳佳月腦里只想鄭天一的后代,沒管陳佳柔的紅臉。
“佳月姐姐,我怎么了?你們在聊什么呢?那么熱鬧。”林雪凝從外頭走進來。
“凝姐姐!”小八把小腦袋抬得高高的,“四姐姐說你和五姐姐的肚子,應該有動靜了?”
“……”又一個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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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已經割了第二茬,可是雪還沒停,氣溫也越來越冷。
“鄭先生,鄭先生!”
這天早晨,鄭先生剛剛睜開眼,莫成濟焦慮急切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
鄭天一披了衣服就打開帳門,“發生什么事了?”
“又死了!”
“什么?”
“這次不是一個,是三個!”
“快帶我去看看!”
氣溫越來越低,這幾天,連續有人在夜里凍死,帳篷加睡袋已經不能御寒。
鄭天一已經讓莫成濟做了些帶煙囪的鐵爐子,夜里帳內煨著煤,可還是有人凍死。
“鄭先生,鄭先生。”
鄭天一一到,圍在死者四周的人,馬上讓出一條路。
這次的死者中,有一個四十歲的男人,身體雖比不上20來歲的年輕男子強,但是四十歲的男人,身子也不弱。
鄭天一的神色深沉,這樣下去,人死得只會越來越多。
埋好死者,鄭天一就直奔廚房。
“黎和,今天早上做些豆芽湯,讓大家都暖暖身子。”
“鄭先生……”黎和面露難色,“這天太冷,10天了豆芽還沒長好!”
“我把這忘了。”鄭天一有些懊惱。
真是一急,腦子就亂。
前天他讓人加火升溫,可這天實在太冷,豆芽又要20度以上才能長,怎么加火,棚內的溫度都到不了20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