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鄭天一把手放在陳佳柔,撫弄著她的頭,“人死,就沒有感覺了,哪里還有什么幸福不幸福的。”
“才不,人死了,還有靈魂,我到時候還能跟夫家的靈魂在一起,那就是幸福,我要生生世世和夫家在一起。”
陳佳柔一說到生生在一起,精美的臉上,鋪滿了甜甜的笑容,在她的認知里,人死了,靈魂還在,就是還能和鄭天一在一起。
看著陳佳柔臉上幸福甜美的笑容,鄭天一沒繼續反駁她,不忍心打斷她心中的美好念想。
“真是個傻丫頭!”鄭天一輕輕地擰著陳佳柔的耳朵。
陳佳柔的耳朵,比一般的要軟,每次陳佳柔偷偷爬上他的床。
事后,睡前,他就喜歡摸摸陳佳柔的耳朵。
軟軟的,就像他小時候捏玩的木耳。
“對了,我怎么沒想到呢?”鄭天一突然猛拍大腿。
伏在鄭天一膝蓋上的陳佳柔急忙抬頭,“夫家,你想到了什么?”
“佳柔。”鄭天一把陳佳柔扶起來,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帳篷里冷,你先回雪屋,我有些事情要去辦。”
說完,抄著軍工鏟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小果,小果!”
“先生!”
鄭天一一叫,小果馬上就出現,煤制了很多,現在制煤組沒那么忙了。
“你把你們組的成員叫來,然后跟我去最密集房屋廢墟處。”
“啊?去哪里做什么?”
“別問,做就是。”
鄭天一說完就直奔城里平民住的房屋廢墟處。
小果帶著他的組員,隨之趕來。
鄭天一指著廢墟上的積雪,“小果,你帶著人,把這片廢墟上的雪清掉。”
大同的房子,大多都是土房和木房,土房是窮人的,就像靠山村,基本都是土房,縣城里的人,比村里富裕,所以大數都是木房。
小果帶著人把廢墟上的積雪清完,鄭天一再用軍工鏟挑開表面上的木頭,從口袋里掏出隨手攜帶的溫度計,用一根細繩綁著溫度計,從縫隙里放下去。
這些天來,鄭天一一直用溫度計測溫,溫度計災民們早已見怪不怪。
他們現在是有些興奮,同時很期待。
因為鄭先生每一次奇怪的行動后,總會有他們永遠想不到的事物出現。
鄭天一把溫度計抽起來。
廢墟下的溫度只有2度,這個溫度木頭很難腐爛。
“小果,你帶著人,把埋的最下一層的木板木塊都搬回去。”
小果以為鄭天一讓他搬木回去燒,急忙跟鄭天一說,“鄭先生,這些天我和大伙弄了很多泥柴,現在我們又住雪屋,只有豆芽大棚和做飯才燒火,泥柴可以用不久,不用燒木。”
“不是用來燒,用來……哎!”鄭天一擺手,“你按我的話搬回去就行。”
有些東西跟小果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更何況解釋了他未必聽得懂。
“別愣著,行動吧。”
鄭天一說完,就獨自先回去。
回到營地,鄭天一立即找莫成濟,讓他帶人把大棚里的土全部翻一遍。
聽完鄭天一的話,莫成濟立即張嘴。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鄭天一先開口,“豆芽不要了,把它們都混到土里,馬上行動吧,要快,我只給你們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后,木板木塊小果就該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