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沒有想到,用什么方法讓那李老太開口。
對于平縣的覃家,老夫人知道的不多。
鄭天一問了管家黎和,和李昭,兩人只知道覃家在平縣是做典當的買賣,其它不太了解。
現在他對于覃家,他能知道的并不多。
不過,知道得不多,其實也算是一個好事。
連黎和李昭長期在外面奔忙的人都知道得不多,就證明覃家影響力不大。
影響力不大,他才好處理。
鄭天一從軍工包里拿出圓珠筆,還有陳佳柔給他做的筆記本。
他在筆記本上羅列明天可以會發生的很多種情況,和一些解決方法。
寫著寫著,夜就深了。
鄭天一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初春的氣溫,仍舊冷。
窗外飄起了小雪花。
鄭天一走到窗邊,伸手想把開到一半窗關緊,手剛碰到窗人就怔了一下。
好像……
他把頭往右移了一下,往外看去。
屋外長廊的另一頭,有一個人。
夜色下,人影有些模糊,看不清是誰。
大半夜的,是府里的人,還是進了賊?
鄭天一走出去,悄悄靠近那人。
那人倒是警惕,鄭天一還有幾米才近那人呢,那人就驚覺地回頭看他。
鄭天一有些意外。
他是受過訓練的,那人怎么那么快就發現他。
“夫家?”
看到鄭天一,陳佳蘭很驚訝。
看清對方后,鄭天一快步上前,“小七?那么晚了,怎么在這,不冷么?”
是陳佳蘭,那鄭天一就不奇怪為什么她能那么快就發現他了。
畢竟她曾經是‘盜鹽賊’,對環境變化比較敏感。
跟面對其它妻子一樣,天冷,鄭天一就習慣性地想陳佳蘭攬進懷里,然而這次他撲了個空。
雖然心里已經接受鄭天一,但回來的時候不長,還不習慣和鄭天一親近,鄭天一一靠近,她就本能地閃開。
閃開之后,才發現自己的不妥。
妻子這樣躲開丈夫,丈夫是有權責罰妻子的。
“夫家!”害怕鄭天一責罰的陳佳蘭,低著頭不敢看他。
額……
鄭天一撓撓頭,他有那么可怕嗎?
為了緩解小姑娘的不安,鄭天一開口問,“小七不要緊張,你跟夫家說說,為什么那么晚還不睡?是心里有什么事嗎?”
鄭天一的溫和,陳佳蘭緊張的神經放松下來,她抬頭,“夫家!明天我能和你一起回平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