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此之外,他的記憶確實是比一般人好。
之前為了抓雷正平,他夜訪江都知府,摸去了馬廄,認得那匹馬。
回江都的路上,他見到那匹馬時,并沒有多想,直到周樂安連夜來找他,叫他跟著他一起去京城,才又想起那匹馬。
他跟老夫人了解過大同朝內的一些情況,周樂安的官階并不能直接入宮面見國君,他想見國君,必須向比他大一級的京官申請,然后那京官再請示國君,國君點頭了,周樂安才能進宮。
周樂安要帶自己去面見國君,肯定先派人去京城。
知府的馬,沒理由在外面亂晃,除非有人騎出去,然后騎出去的人丟下馬走了,知府的人怎么可能丟馬走掉,除非被人殺害。
那是一匹年輕的烈馬,想必是從殺手手中逃了,但是年輕的馬匹并不認路,它不懂回江都知府的路,就一直在外游蕩。
從江都到去到京城,就算快馬加鞭,一來一回也要七八天。
所以周樂安并不知道,自己派去京城的人早被殺害了。
鄭天一猜想,周樂安原本的計劃是等去報信的人回來了,才帶他去京城。
可昨天永平候來向他示好,慕容芷嫣也派人來找他。
周樂安怕他被永平候或者慕容芷嫣拉攏,就連夜來找他,請他馬上一起進京。
鄭天一解釋了半天,陳佳月卻沒有心思聽,因為鄭天一給她解釋的時候,人也沒閑著。
他寫完字后,就把兩張紙分開,然后把濕的那張紙放在燭火上烘干,紙烘干后,上面的筆印沒有了,鄭天一把烘干的紙放入水盆中,紙上的字跡馬上又顯現出來了。
“哇,夫家,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那個字消失后又出來?”
“夫家!”
鄭天一還沒來得及回陳佳月的話,小八就把著一個瓶子從外面跑進來。
小八舉起胖乎乎的小手,把手里的瓶子遞給鄭天一,“夫家,你要的,佳瑤給您拿來了。”
“乖!”鄭天一揉揉小八的頭發,從她手里接過瓶子。
那瓶子里裝的是醋。
鄭天一拿出事先準備好尖頭小木根,小木根蘸上醋,便在白紙上寫字。
字寫完沒一會,紙上的醋就干了,又像一張白紙一樣,什么也沒有,鄭天一拿到燭火旁一烘,白紙上的字清晰可見。
一旁的陳佳月驚得久久合不上嘴。
“夫家,難道這就是密信?”
“嗯!”鄭天一微微頷首,“研究一下,看看哪種方法最好!”
制煤技術還是要送給國君的,而且越早越好。
最少趕在別人仿制出來之前送到。
鄭天一前前后后試了幾種方法,最后還是覺得用醋那個最方便。
“先生!”
鄭天一還沒有開始寫呢,黎和突然來通報,永平候有請。
“夫家!”
聽到消息的林雪凝匆匆趕來。
看到林雪凝,鄭天一急忙起身走上去扶她,“你這大的肚子了,怎么還走那么快!”
“夫家!”林雪凝急急地道,“祖母說,現在的永平候府,就是一狼虎窩,去不得。”
永平候是狼,林雪凝是虎。
一個比一個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