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慕容芷嫣手指著卷軸上的手稿,“看看,你認不認得卷軸上的手稿是誰的?”
李盛沒出聲。
那么丑的字,是誰的自是一目了然。
現在的問題不是字丑不丑。
而是人們發現卷軸下半截那些清秀大字的內容,和鄭天一那張寫得歪歪扭扭的手稿是一致的。
也就是說,卷軸上的詩文是鄭天一寫的。
“李公子!”慕容芷嫣又叫了一次李盛。
這一次李盛再也不敢裝聾作啞,他急忙開口,“公主!”
“我說,那手稿是鄭先生的,你沒意見吧!”
“公,公主!”李盛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在下不敢!”
“你剛才說,你見過鄭先生的字,那這到底是不是鄭先生的?”
“確實是鄭天一的。”李盛感覺自己額頭上的汗怎么擦都擦不完。
慕容芷嫣是很美,對男人極其大方,只要跟她滿意,給官給錢。
但同時也很狠,讓她不開心的人,最后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這鄭天一到底是什么怪物。
字寫得那么丑,卻能作出那樣的詩文。
“我記得……”慕容芷嫣的語調,變得很慢很嫵媚,可讓人聽著不寒而栗。
“李公子,你剛剛說,鄭先生以前是一個平民?”
“是,是的。”
“丟人!”魏學究突然開口,“一群從小家里就請先生來教的公子哥,還不如一個山村里出來的平民。”
說完,魏學究拂袖而去,留下一片面紅耳赤的臉孔。
經過李盛時,魏學究暫停下來,“不自量力!”
“我……”
“你什么你!”李盛的老爹,李老爺子趕到,他把李盛揪走,“少給我在這丟臉,跟我回去!”
“爹,我……”
“還不走!”李老爺子低聲怒道,“魏學究說的對,你就是不自量力,朱文才是什么人,江都第一才子,家里不僅有錢,還有候爺做靠山,他都斗不過鄭天一,你小子就能!”
李盛被他爹揪著耳朵拎出永平候后,現場再度陷入寂靜中。
慕容芷嫣環顧了一圈,“還有誰不服嗎?”
“……”沒有人出聲。
“剛才不是有一個公子,就是那么說自己的姐姐是藍縣縣令夫人的那個,我看他也不服。”
慕容芷嫣的話落,人們紛紛用目光尋找那個人,尋了一圈,人們才發現,那家伙已經偷偷溜走。
那家伙走得太急,在永平候府的大門處,還摔了一跤,從永平候候府大門,一路滾到外面的大街上。
永平候外院剩下的這些公子哥兒最后都是怎么退場的,鄭天一不清楚。
因為在那個縣令夫人弟弟,從候府大門滾出去后,慕容芷嫣的宮娥,就把帶到永平候候府的后院。
他被帶進了一間,寬敞且布置華麗的房間里。
鄭天一剛進屋,帶他進去的宮娥立即退出去,并把門輕輕帶上。
屋內只剩鄭天一一個人,慕容芷嫣并沒有出現。
鄭天一有些無聊地四處看看。
屋里,香爐青煙裊裊,散發著一股讓人感覺很舒服的淡香味。
這股淡香和慕容芷嫣身上那股淡香如出一澈。
原來,慕容芷嫣身上的體香,不是天然的。
剛開始他還以為,像華夏國有個朝代的香妃那樣,是自帶體香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