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里的小姐,平時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她們都是養在深閨里的候門小姐,并沒有見過鄭天一。
她們姐妹今天早上還在后院閨房里繡花來著,下午突然被告知出嫁。
在一陣打仗式的忙亂過后,她們就被推上花轎,稀里糊涂地出嫁了。
也不知道這個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夫家,到底是不是她們的良人。
鄭天一左右手,分別拿著兩根秤。
(注:秤就是挑喜帕的木棍,稱為秤是稱心如意的意思。)
他的緊張程度并不比自己面前的新娘少。
盲婚啞嫁呀。
對方到底是美是丑,他完全不知道。
如果開出來是兩個美女還好,萬一開出來是兩只恐龍呢?
嗨!
鄭天一晃晃頭,娶都娶了,還怕個毛呀。
如果真是兩只恐龍,就放在家里,當兩只鎮宅家寵就好了。
鄭天一左右兩個手,舉著喜秤,同時放在喜帕下方。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雙手用力一挑。
兩面喜帕落地。
兩新娘同時間猛地低下頭,兩人都不敢抬頭看鄭天一。
鄭天一放下手中的秤,撓撓頭。
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這喜帕都掉地了,他還沒看到自己新妻子的臉。
新娘子那么害羞,他也不好直接命令她們抬頭呀。
鄭天一眼睛在屋子轉了一轉,最后他干脆搬來一張凳子,坐在兩妻子跟前。
他喝了口茶,清了一下嗓子才開口,“你們把頭抬起來吧!”
鄭天一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兩女孩的頭更低了。
原本還能看到下巴,現在連下巴都看不到了。
“你們不用那么怕,把頭抬起來吧。”
鄭天一話越多,姑娘的臉降得越低。
“你們……”
無奈的鄭天一只好重新拿起喜秤,他把喜秤放在姑娘們的下巴下,抬起她們的臉。
女子出嫁后,夫家就是她們的天,就算出嫁前是公主,婚后也不許忤逆夫家。
鄭天一用喜秤抬起她們臉的動作,讓她們很難為情,但是卻不敢說一句不,也不敢躲避。
出現在鄭天一面前的,是兩副五官姣好的面容。
就相貌來說,和陳家姐妹有一定的差距,但她們出身于候門世家,從小擁有良好的教育,舉手投足之間,優雅得體。
鄭天一也是一個俗人。
看著面前兩個漂亮的新妻子,他開心地笑了。
畢竟是以后天天面對的人,漂亮的臉蛋,讓人心情愉悅。
“夫,夫家!”
兩人頂著通紅無措的臉看向鄭天一,言語羞澀緊張。
“你們好!你們不要那么緊張,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就把這當作自己家,不要怕我,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說就行。”
鄭天一的話落,兩女孩微微點頭,復又低下頭,不好意思和鄭天一對視。
同時又懷著小心思。
鄭天一的相貌,不是那種花美男人。
但是,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堅定睿智,為人成熟穩重,言語溫和。
她們的母親告訴時常告訴她們。
一個女人嫁男人,千萬不要只在乎他的相貌,因為婚后的生活就是柴米油鹽,美麗的皮囊不能變成柴米油鹽。
也不要看他父母的錢,因為那是他父母的,而不是他的,如果他沒有能力,再多的錢也是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