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心心念念的大棚種植技術,已經離公主不遠了。”姚德江道。
慕容芷嫣仍然滿臉疑惑。
姚德江說的每一字,她都聽得懂,但是連起來卻聽不懂。
另外,她特別不喜歡姚德江這種語氣,那樣好像顯得自己特別傻。
看慕容芷嫣神色不對,姚德江急忙道,“公主,您別急,且聽我慢慢給您分析。”
“這樣真的行嗎?”聽完姚德江的分析和建議,慕容芷嫣面露懷疑,“姚策士,你確實陳佳然不是演的?”
“如果是江都林府里那幾個,就是演,而這個陳佳然一定不是演,她從內心懼怕鄭天一,相比于公主,陳佳然更害怕鄭天一。”
“她為什么那么害怕鄭天一,鄭天一明明對她那么好。”慕容芷嫣說這一段話時,心里有一股無名火蹭蹭地向上冒。
一個男人,為了她,不懼危險,千里迢迢地跑到這,只為了救她,對她那么好,卻如此不知好歹。
而她,只是想……
慕容芷嫣人突然僵住。
她被自己腦里的想法嚇到了。
她堂堂燕國長公主,居然跟一個民婦爭風吃醋,瘋了。
“公主,你有所不知,鄭天一并非是一開始,就那么聰明,就對自己的妻子那么好。”
姚德江把鄭天一前前后后的變化一一告訴慕容芷嫣。
“姚策士,你是說,鄭天一是掉進河后,才突然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是的,靠山村民說,鄭天一遇到了河神,得到河神的點撥,才對妻子的好,才變得那么聰明。”
“河神?”慕容芷嫣若有所思地道,“姚策士,你相信這個世上有河神嗎?”
“在下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鄭天一一定是從河里得到了某種東西,不然不可能一下子變得那么聰明。”
“那敢情好呀!”慕容芷嫣突然笑得很開心,她目光投向鄭天一所在的鐵房子,胸有成竹地道,“不管是什么寶物,最后都是燕國的。”
最后也是她慕容芷嫣的。
總有一天,鄭天一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傍晚,昏迷了幾個時辰的陳佳然醒過來。
“公主姐姐!”剛醒來,陳佳然馬上從床上滾下來,跪在慕容芷嫣的腳下映求,“你把我關起來吧,把我關回那個地籠里,或者別的地方也行,求求你別讓我回那個男人那里。”
慕容芷嫣蹲下身子,把陳佳然扶起來,“為什么?我看她對你很好!”
“不!”陳佳然猛地搖頭,“他一點也不好,他就是一個魔鬼,公主要是把我交給他,回去后,他一定會打死我,我五姐姐的腿就是被他活生生打斷的,我的八妹,已不知所蹤。”
“雖然他不什么也不說,也不讓在靠山村的五姐姐和四姐姐告訴我們。”
在鄭天一穿越過來之前,小七送過一次錢回去,那個時候小八被原主以兩斤白米送給李富貴當奴。
原主拿了錢,馬上就把小七趕出去掙錢,連飯都沒讓她吃一口,更不許陳佳柔和陳佳月和她說多兩句話。
“但是我們也知道,小八如果不是被鄭天一賣掉,就是,就是……”陳佳然越說,嘴巴抖得越厲害,到最后,完全說不下去,眼睛全部對原主的恐懼。
原主兇殘的模樣,就像是烙子一樣,深深刻在她的腦里,不管她用是什么法子,都無法忘掉。
“鄭先生真是那樣的人?”雖然有姚德江的調查,但是慕容芷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她所見到的和陳佳然說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公主請看!”見慕容芷嫣不相信她,陳佳然深吸一口氣,直接把身上的衣服拉下。
陳佳然的前胸,后背,沒有一塊地方是完整的,全都是深黑的傷疤,而且大部份都是舊傷上疊新傷。
看著陳佳然身上的傷,慕容芷嫣大為震驚。
她的震驚并不是因為陳佳然身上觸目驚心的傷,慕容芷嫣本身就殘暴,這種事她也沒少干。
她震驚于鄭天一。
是什么東西讓一個那么殘暴的人,突然間就換了一個人似的。
鄭天一身上,一定藏著某種驚人的秘密。
“你要我幫你,那你……”
“公主!”陳佳然立即把頭磕得響響的,“只要你不把我送回去,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