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嫣之前讓這兩間房,窗對著窗,就是為了讓鄭天一時時刻刻看到陳佳然頭頂上,被蠟燭燒蝕的那兩根繩。
沒想到,卻成了鄭天一得已逃脫的好地方。
當初慕容芷嫣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懊悔。
好好的,為什么要在鄭天一面前秀腦子呢,這不是找虐嗎?
等等。
慕容芷嫣晃了晃腦袋,其實窗布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鄭天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力量真有那么大?
“來人!”
慕容芷嫣把幾個保護她的禁衛軍叫進來。
這幾個禁衛軍,個個人高馬大,長年習武,力大無窮。
慕容芷嫣命令這幾個禁衛軍掰鐵桿,那幾個人拼命掰了半天,別說變成一個大弧度了,連變都沒變,仍然直直的。
“好了!”
慕容芷嫣讓那幾個禁衛軍退下。
“看來不是單純靠力量,不靠力量,那靠什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姚策士。”慕容芷嫣扭頭問姚德江,“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慕容芷嫣瞅著姚德江的目光很不友好,他身為一個策士,居然一點都沒有查覺到,一直讓鄭天一玩于股掌之中。
姚德江彎下身子,不敢與慕容芷嫣對視。
他知道鄭天一很厲害,身手他必定比不過鄭天一,他也不像鄭天一那樣,有厲害的醫術。
但是他智慧方面,他一直覺得自己和鄭天一差距不大。
甚至,他還有些自負的認為,鄭天一還不如他。
“公主,屬下再看看。”
話畢,姚德江便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那邊是關小果的鐵籠,同樣和鄭天一的鐵屋挨在一起,姚德江拉開重重的窗布。
那里的鐵桿同樣被掰彎了。
此處,掉落了一件鄭天一的外衣。
今年的春節,偏寒,外衣相對厚一些。
這件外衣,鄭天一好幾天沒穿了。
外衣上纏著一根凳腿。
那凳腿,姚德江是親眼看著鄭天一摔凳子時,斷出來的。
陳佳然被關到鐵屋后,鄭天一沖慕容芷發過一通脾氣。
當時姚德江以為鄭天一只是單純的發泄怒火,到了后來,姚德江才明白鄭天一做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逃脫準備。
姚德江撿起來,發現鄭天一的外衣是濕的,外衣上還有幾處鐵銹跡,姚德江不停地翻動外衣看上面的銹痕,和纏在衣服上的木凳腿,時不時地抬頭看看被掰彎的鐵桿。
最后,他按著痕跡,把外衣纏在被掰彎的鐵桿上。
“原來這樣!”姚德江驚呼。
“姚策士!”慕容芷嫣快步走過來,“你發現了什么?”
“公主,是衣服。”姚德江指著手鄭天一的外衣,興奮地道。
“衣服?”慕容芷嫣一臉的狐疑,“這跟衣服有什么關系!”
慕容芷嫣臉色微沉,“你不會告訴我,鄭天一他們能從這鐵屋逃出去,就靠這件衣服吧。”
“沒錯,公主!就是靠這衣服。”
“荒謬!”慕容芷嫣拂袖。
“公主,不荒謬,您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