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禮貌!”小果急忙道,“先生是最有禮貌的人!”
小果把最有禮貌這四個字講得特別清晰。
殺人劫貨,他還真沒見過那么禮貌的人。
隨身配刀和火折子是男人們外出時,身上必不可少的物品。
配刀可以宰殺各種小動物,比如抓個野雞,捉個魚什么的,這些都要殺的,還有很多食物,沒刀也不行。
除此之外,在關鍵時候還可以防身。
至于火折了,就更不用說了。
見到鄭天一回來,小果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一放松子,肚子開始咕咕響。
白天,在水上飄了大半天,上岸又有一段時間,不只小果,鄭天一也很餓了。
這一帶有很多小溪流,鄭天一帶著小果,攔了一截小溪。
時至三月,冰雪開始消融,萬物復蘇。
農耕時代,沒有化肥,沒有污染,小溪里隨便那么一截,就能抓到四條魚,而且每條都有三兩上下。
“這魚我愛吃!”小果抓起一條魚,開心地道。
說著,他把魚放下,立即往林子里鉆。
“上哪?”鄭天一立即叫住他。
“先生,我去找柴火呀!”小果開心地道,“這魚烤著可好吃了。”
“回來,不能生火。”
如果他沒有估計錯,這一帶一定有很多燕軍在搜尋他們,生火,很容易暴露。
“不生火?”小果不解地看著鄭天一,“先生,不生火怎么吃?”
“不生火也能吃。”
話說著,鄭天一已經拿出他剛剛‘借來’的配刀,手腳麻利地處理起魚來。
一片片如紙薄的魚片,在鄭天一的刀下出來。
陳佳然拿起一片,借著月光,細細地端詳。
“夫家,沒想到,你刀功怎么那么厲害。”
這魚片,就是常年給丈夫做飯的妻子,都切不了。
“嗨!”鄭天一笑笑,“握了那么多年的手術刀,這點手藝都沒有的話,那導師要被氣死了。”
手術刀?導師?
這又是什么?
陳佳然完全聽不懂,小果也聽不懂,但是他們現在已經見慣不怪了,因為鄭天一時常會講一些他們不明白的話。
小果還理所當然地覺得。
神仙的話,他這種凡人怎么可以聽得懂。
鄭天一把切好的魚片,分成三份,放在三張干凈的樹葉上
他拿起兩份,遞給陳佳然和小果,“剛剛沒借到鹽巴,將就著吃吧。”
剛剛那個燕軍,就因為身上沒有鹽巴,就算靈魂已經去那頭了,肉身還被鄭天一踹幾腳。
陳佳然和小果看著手里的生魚片,面露猶豫。
雖然這魚片切得很漂亮,但是他們卻不敢下嘴。
沒煮過的魚,真能吃嗎?
“哦!”鄭天一把陳佳然手里的魚片拿回來,走到一個比較隱蔽一些的地方,用火折子燒了一下,便又返回來。
他把手里的魚片遞給陳佳然,“女孩子確實不應該吃太生冷的食物。”
陳佳然低看去,發現鄭天一遞過來的魚片,雖然還是生的,但最少沒有剛剛那么冰涼。
“沒辦法生火,只能這樣了,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