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候還能不能見自己母親最后一面,就看老天爺的心情吧。
翌日。
永平候醒來聽完候夫人的陳述,馬上怒道,“讓我寫了折子自己拿到京都,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沒聽清楚話。”
前國君那一道:無召,永世不可入京的圣卷還掛在府里的正堂上。
這是為了怕自己死后,永平候不記得,前國君在責令永平候在自己的候府正堂。
“候爺!”候夫人急忙跪下,“我聽得清清楚楚,天一就是這么說的。”
“候爺!”
永平候剛想發作,府里的一個下人來報,鄭天一在東側門等他。
那個東則門很隱蔽,是思京告訴鄭天一的。
“他在東側門?來得正好!”
永平候大步往門外走。
他憋著一肚子的氣,鄭天一來得正好,他也想問問他怎么會事,竟然拿他來尋開心。
“候爺!”
怒氣沖沖的永平候剛到后門口,小果立即跑過來,拉著永平候就跑,速度很快等永平候身邊的護衛反應過來,小果已經拉著永平候來到鄭天一的馬車面前。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護衛,竟然……”
“候爺,你折子寫好了嗎?”鄭天一撩開馬車窗簾子問。
“天一,你這……”
“沒寫吧,我就猜到是這樣,上來吧,在路上寫也沒區別。”
直到出了江都城,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永平候還在罵。
“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相信你,白白給你那么多黃金,還給兩個女兒。
“松綁,馬上給本候松綁,我要下馬車!”
實在沒有時間解釋,半個小時以前,把永平候拉上馬車后,鄭天一讓小果把他捆住,出城后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拿出來了,怕他跳馬車,鄭天一沒給他松綁。
“候爺!”閉目養神的鄭天一睜開眼睛,問永平候,“罵了那么久,你不累嗎?”
“鄭天一,你這個白眼狼,枉我待你那么好,還那么信任你,你卻恩將仇報。”
“給本候松綁,我要下去!”
見鄭天一不說話,永平候又開始吼了。
實在是太吵,鄭天一便讓小果給他松綁。
小果剛給永平候松綁,立即想跳下馬車。
“候爺,你跳下去,真的可能見不到太皇太后最后一面了。”鄭天一淡聲道。
聽到這話,永平候的身體猛地一僵。
“我是一個大夫。”鄭天一繼續道,“而且是一個醫術不錯的大夫,這一點相信候爺也不會反駁,太皇太后最多還有六天,如果情況不好,可能六天都沒有。”
“從江都到京都,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不停不歇,也要三天時間,小婿我不會騎馬,中途不停歇,路上最少跑死兩匹馬,也要4天才到達。”
“如果候爺你再耽擱……”
“愣著干嘛,快駕馬,快跑呀!”永平候怒喝趕馬的車夫。
馬車再次奔跑起來,永平候也終于坐下來。
“可是……”永平候看著鄭天一,擔憂又疑惑,“沒召入京,我是死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