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岳當然不可能會是莫玄淮的對手,他甚至連莫玄淮的身都進不得,眼下趴在地上,被椅子卡著脖子,活像一只翻不了身的烏龜王八蛋。
硯靈兮最討厭對女人動手的男人了,當即又泄恨地踹了一腳。
吳岳悶哼一聲,偏偏又反抗不了,只能報以仇恨的眼神,并且陰森森地放狠話:“你們給我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威脅她?姑奶奶最討厭這一套。
硯靈兮冷笑一聲,從包里拿出一張空白黃符,用朱砂筆畫了幾筆,然后貼在了吳岳身上。
吳岳整只鬼狠狠一顫,眼神發直,身體各處傳來針扎似的疼,被火烤一樣的熱,被寒冰沁著的冷,還有冷熱交替即將要碎成渣渣的難以形容的痛不欲生。
救護車終于到了。
醫生和護士進來,看到凌亂的房間和渾身是血的耿樂巧,頓時看硯靈兮和莫玄淮的眼神都變了。
沒辦法,他們也不是陰陽眼,看不到吳岳。
硯靈兮嘶了一聲,解釋道:“和我們沒關系,我們是救人的。”
護士懷疑地看了他們一眼,長的倒是挺好看,但現在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衣冠禽獸可多了去了。
醫生護士檢查了一下,軟組織挫傷就不用說了,耿樂巧的右腿竟然被吳岳硬生生打骨折了,還不知道內臟有沒有損傷,需要好好拍個片子。
醫護人員都是專業的,小心翼翼地把耿樂巧臺上擔架,耿樂巧眉頭皺起,看起來連皺眉頭的力氣都是硬憋出來的。
柴檸咬著手指,想哭又不敢哭。
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吳岳,又抖了一下,眼神卻是極度憤恨的。
護士問他們:“你們是家屬嗎?”
硯靈兮想了想,說是,護士就讓他們跟著一塊去。
硯靈兮點頭說好,伸手在虛空中抓了一下,護士露出個疑問的眼神,硯靈兮淡定解釋:“抽筋了。”
實際上是拽著吳岳的頭發,把鬼給提了起來。
吳岳就像個死魚一樣被拖著下了樓。
一到醫院,耿樂巧就被推進了急救室。
過了一會兒,有護士讓他們去繳費,硯靈兮留在了急救室外面,莫玄淮去繳費。
吳岳被收進了瓷瓶中,他們暫時沒有時間審判他。
兩個小時后,耿樂巧被推了出來。
沒有了血跡,可她臉上的青紫和紅腫也足夠觸目驚心了。
“醫生,她沒事吧?”
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但她顯然長期遭受暴力,不僅營養不良,身上更是有各個時期的傷痕,檢查過后,發現她的內臟也有微小的受損,腿也是,不是第一次骨折了......
硯靈兮聽得皺起了眉頭。
醫生囑咐他們要讓耿樂巧好好休息。
硯靈兮道了謝,跟著去了普通病房。
耿樂巧躺在病床上,蓋著雪白的被子,薄的像是一片紙。
“你和她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