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靈兮牽住莫玄淮的手,對莫玄淮笑一下。
莫玄淮看著她,半晌后,回握住。
“咱們再找一家問問吧。”硯靈兮說。
這個提議得到了其他兩人的贊同。
于是他們又找了一家,這次更奇怪了。
開門的是個男人,長的很丑,又老又丑,渾濁的眼神打量著他們。家里沒有其他人,只有桌子上擺著簡陋的飯菜。
聶茗雪問:“你家里只有你一個人嗎?”
那男人回答說:“不是,還有我老婆。”
“那她人呢?”
“不聽話,叫我關起來了。”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是洋洋得意的,好像這是什么偉大的,甚至應該被記錄在史冊中的事件一樣。
硯靈兮問:“你憑什么關她?在我們國家,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妻子不聽話,丈夫就可以把她關起來。”
男人不笑了,陰森森地看著他們,說:“她是我的老婆,我有權利這么做,就算我關她一輩子,餓死他她,打死她,那也是我的事,和你們有什么關系?!現在,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
聶茗雪沖上去,揪著男人的領子問:“她被你關在哪里了?”
男人惡狠狠地看著她,罵罵咧咧的,卻始終沒有說他妻子被關在了哪里。聶茗雪被惹怒,一拳頭揍了過去。
男人想要反擊,但他不是聶茗雪的對手。
就在他被打的只能求饒的時候,村長姍姍來遲:“哎呦喂,停手停手!別打了!”
聶茗雪停下,村長去扶男人,男人立即質問道:“村長,這就是你找來幫忙的?不解決問題,反而來打村民?”
村長安撫了兩句,又是嘰里咕嚕的方言,比天書還難懂,但男人聽完之后,竟也沒再說什么。
村長把硯靈兮他們帶出去,聶茗雪說:“村長,你是沒聽見他說什么,他把他的妻子關了起來,你都不管的嗎?”
村長嘆了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莫玄淮說:“非法拘禁,觸發了法律,就已經不算是家務事了。”
村長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里這么窮,哪有人管哦。”
硯靈兮笑了笑:“村長,那你現在可以放心了,我們可以管。”
村長:“......”
“做我們這行的,就得多管閑事。”聶茗雪補充了一句。
過了好一會兒,村長說:“你們還是年輕啊。算了,就讓你們看一眼吧。”
村長進去和男人交談片刻,竟說的男人同意帶他們去。
來到院子里,男人打開地窖的通口,率先下去,其余人跟在后面。
地窖里面燃著一盞煤油燈,放著很多雜物,在角落里,用鎖鏈鎖著一個女人,頭發亂糟糟的,身上臟兮兮的,聽到聲音,她動了一下,抬起眼睛,看到男人的時候,瞬間掙扎起來,嘴里“啊啊啊”地叫喚,像個瘋子一樣。
村長說:“他媳婦是個瘋子,之前跑出去傷過很多人,他也是不得已才把人關在這里的。”
“啊!啊啊啊!”女人叫喚著。透著一股撕心裂肺的味道。
“對了,她還是啞巴。”村長說,“她腦子不清醒,有一年,也不知道跑出去喝了什么,把嗓子給毒啞了。又瘋又啞,你們說敢讓她出去嗎?”
確實,這個情況出去,對別人,對她自己,都是安全。
可是硯靈兮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而她,一向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但她沒有打草驚蛇,反而在聶茗雪想要質問的時候,還拉了拉她的手,對村長他們點了點頭,說:“是我們想岔了,不好意思,村長。”
“沒事沒事,大軍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