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正有一處被權祀咬出來的印子。
早知道回來了要被他咬,她還不如去跟姐姐吃飯。
咬著面包正打算回屋子里,結果看到白禹眼神亮亮的看著她。
她一愣。
低著頭,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確認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開口
“白禹,你沒事吧?”
白禹回過神來,搖搖頭
“我沒事”
南星咬著面包,詢問
“權祀手上的針眼是怎么弄的?”
“少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做一個全身的檢查,那針眼是輸液造成的。少爺輸液有些不太順利,所以······。”
他后面的話沒說。
但是南星懂了。
因為不太順利,所以扎了好幾次,還鼓起了一個青紫的包。
南星點點頭,跟著又問
“那檢查的結果怎么樣?”
“跟往常一樣,需要少爺平時注意一些,并沒有什么大事。”
南星想了想
“他看上去很虛弱,每次輸液都會這樣?”
“南小姐,不是輸液造成的,是抽血。少爺需要做血液檢測,而且因為少爺身體的特殊性,要留作樣本,以及后續的研究,所以每次要提供的血量大很多。每抽一次血,少爺都會虛弱幾天。”
白禹還有句話沒說。
少爺不止會虛弱幾天,情緒還會有幾天不對勁。
南星靜靜聽著,手里捏著面包片稍稍用力了點。
伸手揉了揉心口的位置。
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聽不了關于他不好的消息。
一聽就難受。
一瞬的安靜之后,白禹又道
“南小姐,這幾天還請您多留意一點。”
南星點點頭,咬著面包往樓上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
南星早早的起床離開了。
當然走的時候,還是往權祀懷里塞了個枕頭。
帝都大學附近的一處咖啡館里。
宋景軒帶著墨鏡懶洋洋的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南星。
他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來。
忍不住道
“小朋友,你偷偷約我的時候是不是該注意一下時間?”
早上六點半打電話,他剛睡下沒多久就被叫起來了。
南星伸手,將咖啡推到他的跟前
“之前說好的,關于他的秘密,我現在有時間聽了,說吧。”
宋景軒摘了墨鏡,揉了把臉,反倒是慢吞吞的
“小朋友,咱們可是約的中午。”
南星捏捏手指,
“我想早一點知道。”
聽到她的回答,宋景軒抬頭看了她一眼,忽而笑道
“小朋友是不是心疼他了?”
儼然,他知道昨天晚上權祀發生了什么。
南星沒說話。
宋景軒調侃夠了,這才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信封來。
跟著,遞到了南星的面前,聲音懶散
“小朋友,你別說我不夠意思,我既然說是秘密,那就肯定是從別人嘴里問不到的東西。呶,瞧瞧吧。”
南星把那信封打開。
一打開照片散落了出來。
照片是灰白色的,每一張照片上都標了序號。
從第一張一直到第十張。
她拿起第一張照片,看著照片里一個骨瘦嶙峋的孩子,淺灰色的眼眸,發絲有些長到脖子這兒,躺在一個玻璃罩里,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病服,衣服上標注了一個號碼,挽起的袖子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跡,以及鼓起的包。
仔細看,都是被針扎過的痕跡。
第二張,則是在一個寬敞的屋子里,小孩坐在輪椅上,看上去長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