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顧自北借著師父的人脈,進入了晉國的朝堂,任職六品小小武將。
只經歷過兩三場小型戰役,雖都打了勝仗,但卻并沒有人記住他的名諱,是個寂寂無名的小人物。
但后來一次,顧自北勝仗回京,被上級賞識,受到了同僚的嫉妒。
于是,在聚會上,顧自北被人故意引入供公主休憩的雅室。
他進去后,門就在外頭被上鎖了。
而屋內,亭瞳身穿綠裳,半趴在軟榻上。
她紅唇中呼出粗氣,眼神迷離,尖尖的細眉蹙著,仿佛又很是痛苦的樣子。
衣裳領口,被她自己拉開了一小片,露出雪白的肌膚。
情況不對,顧自北當即轉頭推門,卻發現門扉紋絲不動。
他再去推拉窗子,依舊是徒勞
亭瞳忍著身體里火燒一樣的難耐。
她撐著最后一絲理智,警惕地看著顧自北在屋子里尋找出路。
“沒用的,”亭瞳一開口,便是無盡的嬌媚沙啞“我方才檢查過了,出不去。”
顧自北見逃生無門,這才扭頭,打量屋中的女子。
他冷眉緊皺,認出了亭瞳的模樣。
“六公主,是你”她當初救了顧自北的師父,是他的恩人。
顧自北向她走近一步。
亭瞳立刻緊張起來,她佯裝兇怒,斥責“不許過來”
即便是想要嚇退對方,但聲音綿軟無力,看著就像是蹦跶掙扎的兔子。
顧自北停在了距離她一步之外。
他眉眼冷靜,上下一打量,就知道她中了什么樣的暗算。
晉國的宮廷里,竟然用如此腌臜的手段,對付一位公主
顧自北想到此,目光冰冷。
他鎮定開口“公主被人下藥,我被人刻意引入此屋,看來,我們都被設計了。”
“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公主告訴我,你是如何中的藥,又是誰動的手。”
“我雖從不自詡正人君子,但絕不趁人之危,我只想出去,我們得一起想辦法,不然等人來了,一切就都晚了。”
亭瞳和顧自北沒有見過幾面。
之前她救了那名姓雷的老人,顧自北因不方便進內宮,于是托人送了謝禮。
偶爾幾次宴會上打照面,他也從來都是不卑不亢,沉默且恭敬。
并沒有想到因此跟她套近乎拉關系的樣子。
望著顧自北那雙沉黑冷靜的眼睛。
亭瞳面色紅如潮升,她忍著不適,低聲說道“我身體不適,來這里休息,喝了皇后娘娘身邊宮女遞來的一杯茶。”
“我的養母為劉妃,她正在與皇后娘娘爭奪陪皇上祭祖的機會。”
前陣子,皇后的母家被牽涉進一場命案中。
兩名老叟被當街打死,細查之下,竟是黃家的大少爺黃通所為。
晉國皇帝司馬文知道以后,對此頗為震怒。
馬上要迎來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皇后擔心自己受家族影響,失去了陪伴皇上前去祭祖的權利。
而劉妃正得隆恩,膝下又有三個皇子,可謂實力強悍。
顧自北聽后,僅是沉吟兩秒,就分析出局勢。
“所以,皇后想讓你名譽受損,再怪罪劉妃教養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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