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離譜的是,她居然能認錯自己男人。
李玥偏頭,只見來人一身白衣,身形高大挺拔。
皮膚在男人中算白的。
冷峻的面龐有棱有角,標準的劍眉星目。
五官俊朗,氣質清冷又干凈。
第一眼,李玥覺得特別眼熟。
他才是賈靳豫?
李玥打量賈靳豫,賈靳豫也在打量李玥。
前陣子他媽來電話讓他回老家,說這個女人竟然跟他表弟賀明在一起鬼混,被她當場抓住,羞憤跳河了。
在醫院躺了三天。
醒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僅會跟長輩頂嘴,而且又懶又饞,還學街上的流氓吹口哨。
他不太相信長輩的話。
在他的印象里,她是很老實本分的一個人,賀明又確實不安分。
她大概率是被冤枉了。
他已經叮囑了家里,還像以前那樣對她,等他年底放假回去,再解決這件事。
沒想到她會沉不住氣大老遠的跑來,是找他認錯,還是解釋的?
他很平靜的說:“你來這兒怎么也不提前來了信,我可以去接你的。”
李玥暗呸了一口:我稀罕你接!你要真上心,也不會扔著原主害她白白丟了一條命.
賈靳豫進屋后,隨手將手里的檔案袋放到挨著窗口的桌子上。
而后走到洗臉架旁邊洗手,修長的手指捏著肥皂在手背上滑了兩下,上下搓揉。
李玥想起了正事,眼睛從他骨節分明的手上移開,拿起她擬的離婚協議:“自己看!沒問題把字簽了。”
賈靳豫擦干雙手,慢條斯理的接過離婚協議書。
看清上面的內容,俊眉微微一皺。
他的私有財產即婚后的工資,分她一半,另外還有她的青春損失費,按照市面上普通工人一個月十八塊的工資算。
他應該補償她大半年工資。
想法真多。
她不是只有初中文憑?
竟然知道擬離婚協議。
還盡挑對自己有利的寫。
“當初你要死要活的想嫁,現在提離婚的也是你,當我這里是收容所?”
屋子里燒著火爐,他直接將離婚協議扔進爐子里。
紙灰味,很快在空氣中蔓延。
李玥伸手掏耳朵,她認為自己可能幻聽了,原主又不是嫁不出去了,為什么非他不嫁?
大學生很了不起啊。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看著爐子里的火舌吞沒協議書,她心疼她的打印費。
賈靳豫有輕微的潔癖,他看不得李玥的行為,眼底閃過一絲嫌棄,他說:“我可以答應你,不過該拿補償的,應該是我才對吧?你在家里的事,我都聽我媽說了。想離婚,協議重新擬一份。”
李玥自然知道他口中,她的事是什么事。
竟然倒打一耙說她出軌。
全家上下一個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