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賀仁春明面上的上司,也是暗地里的上級。陳顯主動要求過來,可能別有用心。陳顯是郭同震的人,郭同震何許人也?江日勝可是把他列為極度危險分子。
賀仁春拿出一個信封,雙手拿著,恭敬地放在江日勝身前:“對了,這是他孝敬部長的。”
江日勝摸了一下信封,雖然不怎么厚,但也算一片心意:“為了調到這里來,還打點?”
賀仁春笑道:“只能說我們這里待遇好,活輕松。”
江日勝把信封拿在手里,輕輕拍了拍,說道:“你不要派人盯他,要親自盯他。”
如果沒有這個信封,他可能會以為陳顯真是想來特高支部。但多了這個信封,馬上引起了他的警惕。
賀仁春心里一動:“部長的意思,陳顯有目的?”
江日勝的業務能力一般人,但這算計人的心思強得很。周學禮一直被江日勝算計而不自知,不僅丟了性命,這些年搜刮的財錢,也都落到江日勝手里了。
江日勝淡淡地說:“有沒有目的應該由你告訴我。”
不管陳顯有沒有目的,江日勝都將他列為重點監管對象。
就在陳顯調到特高支部剿共班后,寺田清藏親自到了縣學街18號。這里是郭同震的住處,也是他搞特務活動的機關。
郭同震很少去西門大街72號的濼源公館,有什么要報告的,要么在南新公館,要么在中東賓館或魯興賓館。
寺田清藏問:“陳顯到特高支部了?”
郭同震笑了笑:“對,很順利,賀仁春收了錢后,馬上就讓他過去了,都沒跟我打招呼。”
寺田清藏冷笑道:“賀仁春眼里只有江日勝,哪會管你是誰?”
郭同震問:“寺田君,賀仁春真有問題嗎?”
寺田清藏說道:“這是何志盟最后傳出的消息,他認定天豐織布廠有共產黨活動,而賀仁春調查后,卻覺得一切正常。”
讓陳顯去剿共班,確實是帶著目的:調查賀仁春是否從事反間諜活動。
郭同震搖了搖頭:“可我也調查過,天豐織布廠最近并沒有陌生過來。”
寺田清藏問:“你找到何志盟的那個線人了嗎?”
“那倒沒有。”
寺田清藏叮囑道:“繼續調查,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郭同震嘆息著說:“可惜,何志盟死得太突然了。”
寺田清藏喃喃地說:“是啊,他的死,確實是個意外。”
郭同震說道:“寺田君,一個陳顯未必夠,應該再從特高支部拉攏幾個人為我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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