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鍋中的羔羊肉已經散發出濃郁的肉香。
一天的勞累,阻擋不了草原人圍著篝火跳舞的興致。
巴魯回來了,跟著巴魯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匹馬。
正是白天被他和陳少墨從狼群中救下的那匹黑馬。
“兄弟,這匹馬歸你了!”
巴魯看上去很疲憊,但是雙眼卻相當的真誠。
陳少墨有些感動了。
巴魯是看出了陳少墨對這匹馬的喜愛,為了感恩陳少墨,竟然帶著部落里的漢子,找到這匹馬并降服了帶回來。
“不過,按照我們草原的規矩,只有你能騎上這匹馬,它才真正的屬于你!”
巴魯將韁繩交到陳少墨的手中,面帶調侃的說道。
是匹駿馬無疑。
渾身油光,比起一般的馬來,起碼要高上一截,陳少墨站在旁邊,也才堪堪與馬背齊平。
額頭上的那撮白斑,更是惹眼。
陳少墨剛剛靠近,那馬就立刻打了一個響鼻,四肢蹬地,似乎在警告陳少墨,絕對還是匹烈馬。
這樣的烈馬,別說是才剛剛捉回來還未完全馴服,就算是完全馴服了,估計也只有它的主人才可以騎上它的馬背。
草原人崇敬強者。
陳少墨抓緊手中的韁繩,一個縱身,跳上馬背。
不等陳少墨坐穩,胯下的烈馬立刻發出一聲嘶鳴,前腿蹬地,高高揚起,一個觸不及防,差點就將他掀翻下馬背。
幸好反應快,陳少墨順勢抱住馬脖子,雙腿死死的夾住馬腹,將身子緊緊的貼在了馬背上。
前腿著地,不等陳少墨調整姿勢,就撒開四蹄,飛速的竄了出去。
馬背上的陳少墨,感覺自己如何在驚濤駭浪當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可能被風浪給吞沒。
幸好,前世的一些東西,雖然手生,卻也沒有完全丟掉,這幾年來,陳少墨也沒有放棄練武。
雖然被成功掀翻在地一次,但是陳少墨始終沒有丟開手中的韁繩。
耗費了近半個時辰,胯下的馬終于變得安靜了,任憑陳少墨伸手撫摸著它額前的白斑。
馬后桃花馬前雪,出關爭得不回頭?
陳少墨想起了一句前世的詩文,算不得應景。
“以后你就叫做馬前雪了!走,我們回去!”
拍了拍馬脖子,拉轉韁繩,陳少墨雙腿猛地一踢馬腹,胯下的馬前雪就馱著陳少墨,朝著巴特魯部奔了回去。
陳少墨成功降服烈馬回來,讓巴特魯部的男人和女人歡呼連連,男人們喝酒似乎變得更狂野了,女人們的舞蹈也更加的奔放了。
這就是草原的規矩,只有強者,才能得到最崇高的對待。
受到感染,陳少墨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徹底的放開自己,大口的喝酒,甚至和部落里的姑娘們,手牽手,十分拙劣的舞動身體。
一宿狂歡……
第一次讓陳少墨覺得,眼前這一切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