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有人來,少年沒有半絲的的慌張。
“你是誰?”陳少墨盯著問道。
不待少年回答,旁邊的竹筐中,傳來一陣哭聲,循著望去,只見一個嬰孩正在襁褓中,大聲的哭著。
少年忙將手中的火把插在地上,抱起嬰孩,極其生硬的搖晃著,只是這一搖,孩子哭得更大聲了。
朝著陳少墨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問道:“公子可會抱孩子?”
“你究竟是誰?”陳少墨追問道。
“我叫李義山,這上面躺著的是我的姐姐!”少年回答道,末尾又加了一句:“你會哄孩子嗎?她老哭!”
陳少墨翻身下馬,將手中的刀留在了馬背上,輕輕的靠近,接過李義山手中的孩子,說來也怪,孩子見到陳少墨,竟然停止了哭鬧,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他。
“你的孩子?”
“我姐的孩子!是個丫頭!”李義山見孩子不哭了,露出一個稍顯輕松的表情回應道。
給香秀寫了那么多年的家書,陳少墨知道香秀的父母對香秀沒有啥感情,也知道她有個弟弟,只是不清楚叫什么,也不知道她弟弟待她如何!
今天看來,他這個弟弟李義山還不錯,比自己來得快。
“孩子有名字沒?”陳少墨晃著孩子問道。
“上次來看姐姐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我給取名叫鴿兒,鴿子的鴿,姐姐說她很喜歡!”李義山應道。
“郎鴿兒,好名字,將來長大了,定會是個小精靈!”陳少墨伸手輕輕的碰了一下鴿兒粉撲撲的小臉蛋說道。
說著,突感手中一熱。
“尿了!”
李義山聞言,發現襁褓已經濕透了,趕忙蹲在身子,從竹筐中翻出幾件衣服和介子布,一臉哀求的望著陳少墨道:“怎么換尿布?”
于是,兩個人蹲在來,手腳笨拙無比,卻又小心翼翼的給郎鴿兒換起尿布來。
這是一項巨大繁瑣的工程,遠比竹田英抓住陳少墨讀三天書要艱難的多。
“死了,都死了!”
伴隨著馬蹄聲靠近,祝炎章驚慌的聲音傳來,這位才高八斗的祝先生,當初在天岳關,見到戎狄大軍攻城都未如此驚慌過。
“錚叔,別嚇著孩子!”
感受到遠處曹錚已經發散出來的煞氣,陳少墨急忙喊道,或許是陳少墨太過大聲,剛才還乖乖配合換尿布都沒有哭的郎鴿兒,大聲的哭了起來,惹得陳少墨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
“他叫李義山,香秀的弟弟,這是香秀的孩子,叫做郎鴿兒,她舅舅給取得名字!”陳少墨一邊搖晃著孩子,一邊對著曹錚和祝炎章介紹道。
“莊子里怎么回事?”曹錚緊緊盯著李義山問道。
“前不久看到一本醫書,上面介紹了一個方子,我就學著配了一劑,碾磨成粉,灑到了莊子唯一的水井里,效果似乎不錯!”李義山說道,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講述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一般。
“連狗都死了!”
“他們該死,都該死!”李義山這突然歇斯底里一般的爆發,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剛剛才停止哭鬧的郎鴿兒,這一下哭鬧得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