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敢,王璽他也不敢收,急忙雙手恭敬的還給了薊州王陳元虜,連借款單都不敢開。
換句話說,老掌柜的覺得是老天爺眷顧,平時就是想花一百萬兩銀子給薊州王送禮,那也是找不到門的,今日薊州王親自上門,用王璽來借銀,那是燒高香都燒不來的。
燕州的銀號不夠四十萬兩現銀,瑞昌銀號其他各分號連夜籌集銀子,第二天一大早,銀子就送到了陳少墨面前。
除了銀子,薊州王陳元虜在陳少墨的慫恿下,還以自己名義寫了一封信,蓋上了自己的王印,大概意思就是他薊州王十分關注盈豐糧號的糧食調運問題,希望看到他的面子上,給予方便。
當竹田英看到四十萬兩現銀還有加蓋了薊州王陳元虜王印的信,特別是看到陳少墨一身傷,心中即是開懷又是愧疚。
“給我買糧,全部買糧!大夏境內不夠,那就想辦法去大魏買,銀子不夠,我再來想辦法!”陳少墨扔下話,就直接回拒北城了。
有了四十萬銀子打底,加上有薊州王的信,竹田英畢竟也是干了十多年的縣令的人,做事的能力是絕對不差的。
一切順風順水,原本說要封號十天半個月的盈豐糧號,不到十天,就已經重新開張了。
而且,換了一水今年南邊剛豐收的新糧。
被天岳軍征調的十多萬石糧食的糧款,戶部比預料的時間提前很久給結算了。
蘇錦錦這段時間,也是增加了往草原運送貨物的頻次和數量,甚至連鍛造兵器的生鐵也有,屈服于當前屯糧大計,陳少墨也不過問,反正一句話,拿銀子,買糧。
竹田英在祝炎章隱隱的暗示下,哪怕大魏那邊糧食價格稍貴,也是不惜代價的購進。
看著源源不斷糧食進倉,陳少墨覺得無比的心安。
西山那邊,許鳳榮原本打算要大干一場的,卻被陳少墨一句‘奇貨可居’給打發回去了。
西山那邊不僅沒有擴大,相反,還被最大可能的改造成了儲糧的倉庫。
西鳳酒入市是大受歡迎,可惜,從西山出去的酒,那是少的可憐,一開始價格就不菲,到現在,價格更是非一般尋常百姓可以消費得起,就算是有錢人,那也是有價無市。
反正陳少墨也沒有想著從尋常老百姓身上賺到多少銀子,有錢人才是西鳳酒的目標。
夏旱的趨勢變得越來越明朗了。
不僅是北方七州,大半個大夏,入夏以來至今,滴雨未落,陳少墨不得不感嘆,祝炎章這毒辣的眼光。
不僅能看透時局,連老天爺的安排竟然也能看透。
得益于陳少墨提前布局,還有薊州王陳元虜的幫襯,盈豐糧號的糧倉和西山已經滿滿當當的了。
連天岳關那邊,也囤積了足夠天岳軍吃上半年的糧了。
夏旱的發展,比預料當中的還要迅猛,地里的莊稼也出現枯死了,燕州府境內,已經出現好幾起為了搶奪水源而發生的集體械斗事件了。
愁的陶州牧,給夫人捏腳的興致都沒有了,拖著胖墩墩的身軀,在仆役的攙扶下,深入田間地頭,查看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