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通過煉丹把這種不朽物質融入丹藥內,從而被人體吸收,實現肉身不朽長生不老。
所以金汞入藥是本行。
杜子恭雖然不是丹道派的人,但也認為有道理。直到遇見文易學習了新醫學,才知道金汞入藥是多么的荒謬。
出于整合道家各派的立場來說,他不應該反對金汞入藥,因為這么做會得罪整個內丹派。
可作為一個改革家,他最不缺的就是擔當和魄力。他很清楚任由丹道派這么搞下去,早晚會把皇帝搞死。
到那個時候,害的就是整個道教。
為了道教長遠計,他決定站出來廢除金汞入藥。
結果可想而知,內丹派原地爆炸,不讓我們煉金丹不就是要斷我們的根基嗎?
葛洪這個隱居了一輩子的老道士也坐不住了,決定親自找他論道。
然后半道就得痢疾了,還差點喪命。
知道這個原因,杜子恭心中就有底了,也知道該如何應付葛洪。
而且葛洪可是丹道派的代表人物,把他說服能大大減少改革的阻力。
正說話間,突然聽到床上傳來虛弱的聲音:“鮑……鮑姑。”
鮑姑如聞天籟,沖到床邊抓住他的手道:“葛郎您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葛洪擠出一絲笑容道:“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剛才那么危險時候都沒哭的她,聽到這句話再也忍不住,眼淚噗簌噗簌的往下掉:“您沒事就好,您沒事兒就好。”
這時杜子恭道:“鮑道友,別光顧著高興,再給前輩喂點糖鹽水吧。”
鮑姑連忙抹掉眼淚道:“您看我,一高興什么都忘了。”
又往碗里倒了點熱水,嘗了嘗溫度正合適,就喂葛洪喝了下去。
葛洪雖然不解為什么要喝糖鹽水,但也知道自己被人所救,很可能這就是秘訣,就老實喝了下去。
而且他也確實渴了,嘴里干的難受。
僅僅是吞咽就好似耗盡了他的力氣,喝完水后躺在床上直喘氣。
鮑姑放下碗,鄭重的朝杜子恭道:“謝杜教主救命之恩。”
如果說剛才她還懷疑神藥是吹噓之言的話,現在相信了。
她也是懂醫術之人,雖然研究的是針灸,但對別醫理常識還是知道的。
就葛洪這種情況,換個醫生過來十有八九也是救不活的。
吃了杜子恭兩滴藥,沒用兩刻鐘就蘇醒,并且還能喝水……這不是神藥什么是神藥?
確定杜子恭拿神藥救人,她心中只有無盡的感激之情。
杜子恭坦然受了一禮,道:“葛前輩是我道教中流砥柱,救他是應該的,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值得。”
雖然知道是客套話,可鮑姑還是很感動。
葛洪也很激動,就掙扎著起身想要道謝。只是身體實在太弱,連抬手都困難就別提起來了。
杜子恭連忙說道:“葛前輩您快快躺好,我就在這邊,您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