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魯,好粗魯。
清辭內心直呼好家伙,太后都只敢讓郡主罰個站,還是拐彎抹角的,長公主居然認為郡主自身難保。
“公主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她一臉無所謂。
長公主越是氣極難忍。
“都愣著做什么,打!往死里打!”
清辭腦中飛快思索著打了長公主的婢女會是什么罪名。
呸!
管它什么罪名,都要把她往死里打了,苦練十多年的功夫要帶進棺材里不成。
腕部微動,內力迅速運轉在掌心集結。
毫不費勁的一扭,蘭姑姑的胳膊被擰成麻花,劇痛令她驚叫出聲。
“唉喲!”
清辭起身,一腳踹開她去,沒管她還能不能爬起來,只瞇起來看著向她疾步撲來的兩個宮女。
“公主!”
一聲低啞急呼入眼,清辭立即把準備揣人的腳收回,仍由兩個宮女將她撲倒在地,賣力得撕扯著毆打她。
“住手!”
蕭承書厲聲呵斥,不顧形象親自上手扯開了宮女。
他著急關切的樣子,宛若雨后暖陽,云開雪霽般籠罩了她。
清辭柔弱得任他扶起。
蕭承書不顧周遭的這些視線,當著眾人伸手攬住了清辭。
他看向長公主的目光冰冷,甚至有幾分嫌惡。
長公主顧不了地上疼得直打滾的蘭姑姑,慌忙洗白自己,“是這賤婢言辭無狀挑釁我,我沒想對她如何。”
清辭微微仰頭,看到他俊朗的側臉,感受著他緊握著自己的胳膊微微顫抖的手,胸間一顆心跳得很快。
她心里還有一點點羞愧。
在他面前挨打是故意,男人的心總會偏向弱勢的那個。
可這是她頭一次被人這樣護著,他的著急和無畏這樣清晰傳達給她,是前所未有的溫暖。
蕭承書薄唇輕啟。
“公主欺辱清辭,臣不敢怒,然臣視她如命,生死同歸。望公主體恤,臣無能,今后不能再為公主效勞了。”
蕭承書攬著清辭往外走,在她耳邊低語,“我就說出宮好吧,還不信。”
清辭淺淺“嗯”了一聲。
蕭承書愣住,“你說的是嗯?”
清辭點了下頭。
“你這是答應了?!”蕭承書反復確認,“是答應了的意思嗎?”
清辭強調,“只是覺得出宮也不錯,沒有答應別的啊,而且出宮這個事未必能實現。”
現在她得罪的可是長公主,長公主的生母惠太妃與太后交好,太后能護到什么地步尚不可預料。
更重要的是,長公主是皇上的親姐姐啊,單憑著那點姐弟關系,皇上就不可能向著她。
“蕭承書你給我站住!你站住!”
長公主尖銳的聲音傳來。
蕭承書揉了揉清辭的肩頭,低語,“別擔心,她不能對你怎么樣。”
他兩走的快,到了瑤寧宮外,清辭掰開了他的手臂。
后頭砸東西的聲音落在耳中,蕭承書神態自若的陪在她身側,一步步離那聒噪的地方越走越遠,不急不緩,安穩篤定。
清辭忍不住開口:“你不問問我,剛剛發生了些什么,她說過什么,我說過什么?”
蕭承澤以為她是想訴苦,“都是我不好,我的莽撞讓你受委屈了。”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羽毛,一片片輕柔落在心里。
太陽在后,她與蕭承澤的影子在前方,兩道影子拉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