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辭,”他最后喚了聲她的名字,“謝謝你驚艷過我的人生。”
這算是傅景翊頭一回,在她清醒的狀態下表露心意,盡管心知這一次坦白如同石沉大海,不會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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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血山莊門口,清辭對司覃然揮了揮手,“你要走就走吧,我養不起你,不過你得告訴我個找到你的方式,萬一哪天用得上,我得用你。”
司覃然得知不用跟著她,高興得要命,拿出一枚玉雕的羽毛,放在她手中。
“這是我的玉牌,代表我的身份。若是碰到羽國人,出示這個就可以,你就能代替我行事。”
清辭疑惑:“你不怕我拿著你的玉牌為非作歹?禍亂你羽國?”
司覃然聳聳肩,“我本就是個不爭氣的皇子,只知游歷四海,在羽國并沒有什么實權,你拿著我的玉牌也造不出多大的風浪來。再者就是,我信你。”
“信我?”
清辭一愣,非我本族其心必異,都隔著個國界呢,他就敢說信任。
司覃然解釋道:“不要多想,說白了就是你贏了武林大會,如今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了,你代表著祁元武林的榮耀,你若敢亂來,豈不是給了我羽國起兵踏平祁元武林的理由?”
清辭收下玉牌,笑道:“首先羽國得有那本事。”
“兩國雖會爭個高低,倒也從未兵戈相見,所以你不會亂來。”
司覃然直勾勾得看著她,“你真的是萬華生的徒弟?”
“是。”清辭不假思索就認了。
“那他人……”
“死了。”
司覃然沒有再問,只后退一步,行了個羽國人見面特有的扶額禮,“清姑娘,我有點兒期待下次見面。”
“我不姓清,”清辭糾正道,“這樣叫我是不對的。”
“那你姓什么?”
清辭想了想,道:“嫁夫隨的夫,我夫君姓蕭,我也姓蕭。”
司覃然訝異,“你有夫君了?”
陸平謙是聽清辭說過那個早亡的夫君的,生怕司覃然問太多,忙打岔,“好了好了,我們該出發了。”
清辭點頭跟著他走。
司覃然道:“你的夫君,應該也是個很優秀的男子吧。”
陸平謙以為清辭聽到這話會黯然神傷,可她笑了,笑如暖陽。
“對啊,他是個很好很好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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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下人歡天喜地的喊進來。
“少爺回來了!”
陸老爺下意識的站起來要去見兒子,還是坐了下去,“給慣壞了,不管不行了,不能再由著他去了。”
大夫人趕緊給他按肩,“冷他兩天也就是了,平謙不是個壞孩子,就貪玩了點。”
“爹!”
陸平謙精神奕奕的跑進來,“我回來了!”
陸老爺臉撇一邊去,不理他。
大夫人給陸平謙使眼色,陸平謙趕緊拿起一邊的茶壺倒了茶,雙手給父親遞上。
“爹,這回的武林大會你猜誰拿了第一?”
這兒距離鹿血山莊六日的路程,消息沒這么快傳來,陸老爺猜測魁首定是萬華生。
萬華生重出江湖,天下皆知,這還能有懸念?
陸老爺心里是想聽兒子說一說,可面上作出毫不感興趣的樣子,愛搭不理。
陸平謙說話的興致未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