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睜大了眼,“你要叛國?!”
康以洋點頭。
宋寧搖頭,“不行,好好的為什么要叛國,就算皇帝私事上對待蕭遠過于毒辣,鏟除異己的行為也很過分,可是百姓都說皇帝還行,現在也算國泰民安,戰亂也會讓生靈涂炭……”
“皇帝私德如此,對待天下又如何?”康以洋聲音漸冷,“宋寧,如今是我康家在保著你,保著蕭遠,一旦康家覆滅,你和蕭遠的下場又如何?”
宋寧沉默。
康以洋嘆息道:“其他的事我們都會辦的,只是皇帝身邊恰如銅墻鐵壁,一個蒼蠅都不能近身,我們需要一個耳目接近皇帝,博取他的信任。”
宋寧緩緩反應過來,“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康以洋笑意深邃。
“非你不可。”
“我做不到。”
“只有你做得到,”康以洋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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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后。
康家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蕭遠被人從屋里拽了出去,被迫跪在外頭的青石地上。
岐州地上,從來沒有人敢跟康家過不去,怎會有人帶著官兵來揍蕭遠呢?
宋寧躲一邊瞧著,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位官兵簇擁下的男子身形修長,銀緞劍袖錦衣華服,容貌生得比蕭遠還要俊美,可是眉目間卻極冷。
宋寧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皇帝長這樣,確實挺好看的,只是這么好看的人心眼卻壞。
他身邊的女護衛一腳踹在蕭遠背上。
“說不說!”
蕭遠被踹趴在地上,很快又把上半身直起來,他面對這位男子,毫無怯意,反而語氣有些怠慢輕蔑。
“那一日我身受重傷,被送去長公主府里還昏迷了兩日,她人怎么不見的,我如何知道。”
蕭遠突然笑了,“想必是被你的殘暴傷透了心,又或者是去找秦承澤了吧。”
秀月又一耳光下去。
“還嘴硬?那日有人瞧見司覃然跟皇后碰了面,是不是司覃然把皇后帶出了宮:”
蕭遠道:“我同司覃然不熟,他一個羽國三皇子,做什么事會跟我交代?你們懷疑他就去找他,找我有什么用。再說了,司覃然打得過皇后嗎,要出宮也還是皇后自己要出宮。”
男子逼近他兩步,嗓音嘶冷。
“你繼續裝傻,朕可以讓你今日喪母,明日喪父。”
這個自稱沒有錯了,他就是皇帝。
宋寧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果然,康以洋說的是真的,這一天終于來了。
她沒在管院里發生的事,趕緊去屋里收拾了包袱,把能帶的值錢的東西都帶上。
等皇帝在簇擁下走出康家大門,宋寧沖了上去,跪倒在皇帝腳邊。
“求圣上救救民女!”
這聲音入耳,傅景翊猛地轉眸,看向跪在腳邊的女子。
這聲音……
他伸手過去,想看她的臉,女子自己抬起頭來。
“民女在這岐州城中冒受欺辱,求皇上高抬貴手,助民女出城!”
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傅景翊的心兀然涼透了,收回目光沒有搭理,抬步踏上馬車。
宋寧心想完了。
果然,蕭遠追了出來,拽著她就往里頭去。
宋寧掙了兩下。
蕭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猙目欲裂,聲音發顫狠厲,“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