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眼珠子轉了一圈,拉起被子擋住半張臉。
去宮外一場仿佛是夢。
傅景翊很順手的伸手過來摸她的額頭。
不燙了。
宋寧輕聲說:“好快啊,都回到宮里了。”
傅景翊嗯了聲,側身過來,深深看著她。
宋寧感覺他這聲“嗯”特別酥,酥得她渾身骨頭都化了,特別想讓他再嗯幾個給她聽聽。
她小聲嘀咕。
“秀月說我是皇后,我怎么可能是皇后呢?”
傅景翊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溫聲道:“寧寧不想做皇后嗎?”
宋寧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她發誓她可從來沒想過做皇后,更不敢跟那位在皇上心里較個高低。
“睡吧,”傅景翊把她往懷里摟,“戰爭是男人們的事,跟你沒關系,別多想。”
宋寧點點頭,“可是,羽國為什么非要我呢?”
“大概是垂涎你的美色。”
宋寧想了想,這個理由挺靠譜,很在理。
過了好一會兒,傅景翊見她遲遲不睡,道:“宋寧,我已經昭告天下要立你為后了,你別再亂跑。”
“那,那位皇后怎么辦?”
傅景翊深深道:“不提她了,我現在就想對你好。”
宋寧驚了驚,皇上這是中邪了?還是她離開那么就好,皇上才發現她才是真愛?
她還是不能輕信,皇上分明那么在意太子的母親。
“如果皇后回來,我就給她讓位。”
傅景翊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她永遠不會回來了,朕有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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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給崔寬和秀月賜了婚事,崔寬人逢喜事,到處有人跟他說恭喜。
娶的畢竟是皇上親信。
沈復作為尚書左丞,對六部有監管之責,這陣子死盯著兵部,兵部人手眾多,難免有個出錯的地方,他就通通上奏給皇帝,直言崔寬瀆職。
傅景翊看了無語,總那屁大點事來上個折子彈劾崔寬,說來說去反反復復都是些小事兒。
甚至于崔寬寫了個錯別字,他都要借題發揮,奮筆疾書千字,說崔寬為人粗鄙,不堪重任。
這樣的折子過多之后,傅景翊終于回了一道。
「邊關吃緊,兵部辛苦,崔寬不易。沈卿當顧六部,先思己之過。」
他從不輕易苛責臣子,這樣“先思己過”的回應已算嚴厲。
沈復在皇上那里討了罵,折子是不能隨便遞了,就有事沒事找下崔寬。
崔寬很多時候懶得理他。
只要自己沒出錯,任他怎么挑剔都沒有用。
這一日,某位宣武校尉在軍營里喝酒觸犯了軍規,沈復就跑了趟兵部。
“你怎么管的兵部,能讓這樣子的人任命宣武校尉!”
崔寬無奈道:“這人我是有印象的,他參與過蠻夷戰役,有過軍功,戰場之上身先士卒。且在此之前從未違反軍規,任命他實在不算是錯吧?他母親過世在營中喝酒的確觸犯軍規,也已因違紀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