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蔓延向下,到了嶙峋的鎖骨處,李月皎柔弱無骨的手掌輕輕抵住他胸膛。
“別急啊,等到洞房花燭夜,不好么?”
“你就使勁的欺負我吧,”顧懷易緊緊抱住她,深深呼吸,“小妖精,下一回再敢勾我,我可不會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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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佑啟醒來的消息,清辭給瞞了下去,就連李月皎,也是半分不知情。
對外只說崔佑啟的傷勢大有好轉,有醒來的跡象,將他送回了崔府靜養。
到了夜里,一道黑色身影翻過了崔府的院墻,左右張望之后,推開門進了崔佑啟的屋子。
屋子昏暗,可也能借著屋外撒進的月光,看清床上躺著一個人,蓋著厚厚的被褥。
黑衣人無聲拔出劍,毫不遲疑的向被褥刺去。
意外的是,劍軟綿綿扎進了被褥,根本沒有預料之中穿透皮肉的感覺。
與此同時,一把劍抵在了他脖頸邊。
“小兄弟,在哪里高就?”清辭客客氣氣的問。
黑衣人問:“你怎么做到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清辭笑了笑,“這很容易啊,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只要你足夠老實,我就收你為徒。”
“那可惜,沒這個福分。”
黑衣人一個轉身,脖頸劃過利刃,劃出一道拉長的血線。
他倒地之后,清辭扔了劍,把他蒙面的黑布拉了下來。
清辭嘆了口氣,可惜了這一個小伙子還挺年輕的,就這么賣命。
不過既然有他的長相,可以畫下來慢慢去查。
她在黑衣人身上仔仔細細摸了一通,啥玩意兒都沒有。
對方也是謹慎,要派人來殺佑啟,卻也知道這很可能是個局,派出的是死士,來前也把人收拾得足夠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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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從聽說了她要成婚的消息。
身邊服侍的人都瞞著他,可他到底還是聽到了旁人的談話。
杜曹這才告訴他:“是皇后娘娘賜的婚。”
“哦,她上回還說自己做不了正室,果然母后肯出手,就沒什么不可能的。”
傅云從打了個哈欠,“聽說教坊司里新進了一群美人,你去買幾個。”
杜曹一愣,“殿下?”
傅云從慵懶道:“在這兒日復一日的呆著,我不會悶的?愉樂一下身心,不行?”
杜曹連忙道:“是,殿下,我這就去。”
寬大的宴堂里歌舞升平,煙袖時不時飛到他臉上來。
傅云從還是覺得有些無聊,缺個人陪他喝酒。
一位舞女舞到他面前,身子一軟,跌進了他懷里。
傅云從順勢摟住了她,挑起她下巴。
這張臉很是精致,也就是仗著長得美,膽子無限大。
她還敢從他手里拿走酒杯,杏桃小嘴在酒杯口淺淺一吻,再送到他唇邊。
傅云從瞇起眼,看她:“你這樣的女子,是不是誰的懷里都能坐?”
女子臉色微微一滯,很快笑靨如花,“自然不是,因為您是大皇子,哪個女子不想要攀龍附鳳呢?”
傅云從笑了。
她若是矯情得說出些什么一見鐘情的話來,他可能一怒之下把她扔出去了。
這個理由倒是,讓他覺得實誠。